欢颜于笑的世界,是一种躁动地浮夸,悲欢于世界的苦情,才让记忆有了牵挂。弥漫的风沙,吹散了记忆的白发,任时光将她慢慢窒息。只是一场相识,从此,便可相思成疾。欲放的芦苇才刚刚绽放生命的情话,黑与白的世界也才刚刚有了色彩。尽管,他的生命里,有过别人的踪迹、别人的留恋、欢笑。纵使他已嫁做她人夫,抚爱她人的发髻。痛苦欲泪、伤心成疾,换来的却只是他苍凉的背影,便从此形如陌路。但爱的信仰却让她变更得为痴情,爱,在她的心里,却成了一种地狱的历练。挣扎过后的梦境,却还是一种相思难愁。
第1章我们认识,整整六年
年正月。徐至深给叶家打越洋电话,说同意娶叶乔为妻,三天后国内登记。彼时叶乔举家在西雅图度假。为了徐至深,叶乔连夜收拾行李。徐至深来接机,给了叶乔礼节性的拥抱,那时候,叶乔只觉得,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定。元宵节,大街小巷都是甜蜜恩爱的小情侣。徐至深牵着叶乔的手,从民政局出来。他说:“恭喜你,徐太太。”叶乔笑……笑的眉眼纷飞。她永远记得那天,徐至深看着她,如痴醉了那般。——年2月。春雷劈破了墓园上空。叶乔跪在一座年轻女孩的墓地前,头破血流。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徐至深的裤管,低声诉求:“如果我给颜安磕足了三百个响头,你……救我父亲好吗?”她已经磕下一百个了,再磕两百个,其实也不难。左右不过是豁出这条命……徐至深站在叶乔身前,俊颜冷漠。他的助理钟彦正在为他撑起一把黑色的伞,积聚的雨水顺着雨伞落到叶乔白皙剔透的脸上,混合着额头上黏糊的血水,可怖且瘆人。徐至深冷笑,抬脚蹭花了叶乔嫩生生的小脸,唇齿粹冰那般:“曾经颜安跪在你家西雅图别墅前又磕又求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做的?”叶乔着急,跪坐起身:“那是我哥的事,与我何干!与我父亲何干!”“如果不是你父亲睁只眼闭只眼,颜安至于抑郁自杀?”徐至深怒极反笑,“你母亲也不是好东西,落井下石!你们姓叶的都该死!”心口,仿佛破了一个洞,疼的叶乔呼吸都要凝滞了般。看着他就要转身离去的挺拔身影,叶乔再顾不得任何,整个人扑上去,抱住了他的长腿。腆着脸哀求:“至深……自大学起,到你回国接管家族企业的这三年,我们认识,整整六年。我们之间也曾亲密无间,真的……半分情面都不讲吗?”徐至深仿佛视她为脏物,迫不及待的将叶乔的身子踹飞在墓地的泥草地上。叶乔很疼,全身上下的筋骨都好像被折断了那般。徐至深却似不肯饶了她,残冷道:“谢谢你这份亲密无间,要不然,替颜安报仇,我不会如此顺利!”轰——叶乔近乎绝望的看着头顶上方的这个男人。他的话,击垮了她最后仅存的力量,让她扑倒在泥地之后,再也起不来!脸上湿湿热热,早已分不清是血,是雨,还是泪?对啊!如果不是她嫁给了他,父亲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他并且巨额投资他的项目,以致最后被他步步陷害,身陷牢狱!家破人亡!如果不是叶氏要破产,哥哥又何须赶着回公司以致半路出了车祸至今昏迷!如果不是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最爱她的母亲又怎么可能受不住打击情绪失常恨她入骨!叶乔终究忍受不住的嚎啕。她看着徐至深渐渐远去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喊:“徐至深——我是你的太太!你要害死在监狱里的那个人是你岳父!这事传出去,你就不怕被全天下的人戳脊梁骨吗?!”徐至深回头,轻蔑的笑:“太太?很快就不是了。”
第2章离婚协议 医院醒来的时候,人声嘈杂。她是眨了好几次眼才看清楚,也才敢相信,她此刻正躺在一个足足十二张病床的普通病房。很脏,很乱,也很潮湿。富甲一方的商业霸主徐至深,竟然不舍得为自己的妻子要一间独立的病房?她在他心里,竟是已经低贱到如此田地。去年他们结婚,虽然没有婚礼,但他还是包下了酒店的整个旋转餐厅,彼此烛光晚餐。婚姻生活的这一年,除却出差,他每天必定准时回家。同她一起吃饭,一起跟爸爸视频。视频的时候,他跟爸爸谈生意经,她隔着屏幕向妈妈撒娇。那时候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哪里有过半分猜想,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徐至深编织的假象,而她却沉溺在他的梦幻里,不可自拔,乃至最后陪葬了整个叶家。不怪她太傻,是徐至深隐藏的,实在太深了。他就像只千年老狐妖,从那个电话开始,引诱着她一步步走进他的圈套。今年的元宵节,他说要庆祝结婚一周年,把她带到一座湖边别墅。在那里,他们吃饭,跳舞。他撕碎了她的衣物,将她抵在钢琴上疯狂的要她。他近乎失控的呢喃:“叶乔……我的小妖精……这辈子我估摸着是要死在你身上了……”这样一个以她为中心的男人,让她怎么敢相信,竟是伤她最深的人。叶乔想着想着,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情绪有些失控,叶乔的无声落泪演变成低声哭泣。断断续续的抽噎声竟是引来同病房无数双眼睛的探索,叶乔浑然不知,而照顾她的徐家管家张嫂却是看不下去了。硬邦邦的开口:“太太,哭是没有用的。”叶乔并不知道张嫂在这里,突然闻声,震惊之余,忘了开口。张嫂机械的给叶乔掖了掖被角,并不十分客气的跟叶乔说:“先生说你昏死在颜小姐墓地,让我过去接。可是先生并不想管你的死活,我就一个打工的,没钱,只得把太太你安排到这样的病房来,还望你不要嫌弃。”叶乔默声。张嫂手里捏着牛皮纸信封塞到叶乔身上,又道:“这是先生差人送来的离婚协议,麻烦太太签字。”叶乔盯着那上面的密封文件,眼睛不眨。呵……凭什么他要结婚就结婚?他想离婚就离婚?!她偏不离!她偏就半死不活的住在他的家里让他膈应!叶乔吸了吸鼻子……张嫂的态度让她恍然间明白,哭,没有任何的用处。徐至深把她作践到一个下人都不将她看在眼里的地步,她怎么可能指望自己哭一哭,他就能放过叶家?——傍晚的时候,叶乔给徐至深打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才被他慢悠悠的接起,声线结冰似的开口:“还没死?”叶乔感觉整颗心脏都在慢慢碎裂。可是她不得不忽略这种蚀骨的疼痛,清着嗓子说:“徐至深,我们谈谈。”“没空!”“徐至深,叶氏还有部分股权在我手里,由不得你不谈!”她以为他会妥协,然而他却嗤笑了声,直接挂断。
第3章整个人生都在被一个死人支配着 叶乔没等来徐至深。第三天的时候,医院带走离婚协议,又回别墅拿了些资料,直接闯到了徐至深的公司。彼时她的额头依旧缠着纱布,面色苍白。在那座连前台小姐都是光鲜亮丽的集团大楼里,叶乔显得很是狼狈。她是总裁夫人,曾经多次踏足过这栋大楼。即便婚姻已近尽头,只要一天没离婚,便是谁也不敢轻易拦下她的步伐。很多人在她身后议论纷纷,叶乔知道。但没什么可以阻挡她如今想要救父亲出来的迫切心情!曾经在酒桌上,徐至深玩残了一个不怎么识趣的客户。那人鲜血喷射过半桌的时候,所有人都惊慌的站起来,唯独徐至深,竟是在自己的座位上淡淡勾唇而笑。他仿佛是在享受,一个小丑怎么被他玩弄的乐趣。这场面,叶乔亲眼所见。那也是他唯一一次带她出席的应酬。徐至深有多冷血无情,隐隐间叶乔是知道的,只不过过去的一年婚姻生活太美好,让她忽略了他骨子里的阴郁。而如今,他的残酷变本加厉的落到她身上……叶乔手里攥着两个密封件,双眼无神的盯着眼前这道被上了锁而她再也无法解开的雕花大门。很长的时间,她才反应过来。徐至深,竟是已将她的指纹,从这扇大门的记忆库里,解除了!一门之隔,里面再也不是她来去自如的地方。叶乔苦笑……她并不意外徐至深的行为,都是要离婚的人了,怎么还可能允许她在他的地盘晃个不停!叶乔抡起拳头,对着雕花大门锤下去!咚咚的声响让门内的人甚为不悦。有娇滴滴的女声响起:“真讨厌,阿深你的秘书怎么这样不识趣嘛……”随着话落,大门从里头应声而开。一个年轻,打扮却异常熟悉的女人脸孔赫然出现在叶乔面前。她衣衫不整,且用敌视的目光将叶乔上下扫了个遍,暗暗露出鄙夷之色。而叶乔,却生生呆滞了几秒。这个像极了颜安的女子,就连打扮都像极了颜安的女子……她是徐至深的什么人?叶乔不傻,但看两人情*欲未散的眉眼,便可猜想,刚刚在这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心脏,莫名绞痛。叶乔强作镇定,往屋内迈步站到沙发上衣衫凌乱邪肆后靠的徐至深面前:“抽点时间,我们聊聊。”徐至深抬了抬眉,缱绻的眸光扫过叶乔的胸口,仿似饥.渴的野狼……还未等叶乔弄明白,整个身体就已经被力大的男人甩进了沙发。徐至深抠着叶乔精巧的下颌,蔑笑道:“干你一次,给你一分钟。如果你能把我存粮都抽光,那我会考虑看看,抽半小时给你。”叶乔气的冷笑:“你如今骑在我身上说这些话,就不怕你身后的小情人听了要生气?一哭二闹不打紧,就怕人家受不得这般委屈,离你而去怎么办?你已经没有了颜安,再没了这个像极了颜安的替身,你这下半辈子还要过不要过?徐至深,你真可怜,你的整个人生,都在被一个死人支配着!”
第4章帮我调查颜安 啪——响亮的巴掌将叶乔甩偏了头。被戳中心思的徐至深愠怒,大手转而掐住叶乔白皙的鹅项:“还轮不到你来可怜我,叶乔,还是想想一会儿你在我身下该怎么叫!”刺啦!叶乔身上的衣衫倏然被扯了下来,玲珑姣好的胴体刺激着徐至深,恨不能当下就埋进她的最深处!纵是叶乔再如何爱着这个男人,也容不得在旁人的围观下,让徐至深如此糟践!她在奋力挣扎,牙口咬到他的手腕,却被他一个反手,钳制住。叶乔没法动弹……而徐至深,却好像是磕了药那般的兴奋!脑子里嗡嗡作响着,有浅浅的血丝从叶乔口腔溢出,偏头的时候她看见门口那个女人,忽而笑:“徐至深,你的小情人在哭。”徐至深迷恋她的身体她知道。然而叶乔觉得,徐至深那么爱颜安,这个像极了颜安的女子,大概也是他的心尖宝。可是,他却连头都不回,直接呵道:“杨茴茴你出去!”叶乔恶心的想吐!这个才从杨茴茴身上下来的男人,此刻又骑在了她的身上!曾经有多么的爱,而今便有多么的恨!恨他这般辱了她的身体,更恨他亲手击碎了她所有的幸福!他在她身上起起伏伏,酣畅淋漓,交融的躯体在办公室的无数个角落里洒下无数痕迹,所有的摆设七零八落。叶乔没办法享受这样带着仇恨的欢爱,咬着唇不肯出声。徐至深恼怒身下的女人如死鱼那般,更加费工夫的惩罚着她。许久许久,他终于餍足,从她身上下来。叶乔已如枯木……可是她却记得,将带来的资料呈到徐至深面前。彼时徐至深刚刚沐浴出来,别样的清爽好闻,而她却能镇定的将资料递过去,说:“这是我手里的叶氏股权转让书,你都拿去,只拜托你,放过我父亲。”徐至深像是看白痴似的嗤笑了声,接过股权转让书,在叶乔的眼皮底下,撕碎。唇角蔑笑,徐至深说:“我说过,不稀罕。”“徐至深,你别太过分——”叶乔怒。“我过分?只要想起颜安含恨身亡,我便觉得,就算是将你脱光了丢到大街上让乞丐/操都不算过分!”“你!!!”叶乔气的发抖,薄薄的唇皮,连带指尖,她全身都在发抖,怒极之下,叶乔低吼:“徐至深,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叶乔转身要走,却被徐至深喊住:“等等——”她顿住了步伐,却没回头。身后是他低沉的嗓音:“离婚协议书呢?”叶乔只觉得好笑,她咧了咧唇,转身,学着徐至深的样子,在他面前,将另一个密封件的离婚协议书撕的粉碎,随手一扬,碎纸如雪花那般落满了尚未褪去暧昧气息的办公室。“我是不会离婚的!除非我死!”“随便你。”徐至深毫不在意的说:“区区离婚证而已,我有无数种方式能够逼的你就范。”叶乔看着徐至深,他是那样的薄凉,唇角的讥诮,不知怎的就同当日他们在民政局出来时,他看她的那抹笑,重叠起来。刺疼了她的眸……
第5章将她逼疯 精疲力尽的从徐至深公司出来,站在马路中央的叶乔只思忖了片刻,便给顾瑞阳拨了通电话,仿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她开口:“帮我调查颜安。”她总觉得,杨茴茴与颜安,两张脸相像的太诡异了。徐至深说,是叶谦逼死了颜安。如果不是叶谦的刻意安排,那天夜里,离开叶家别墅的颜安不会被一群外籍男性辱了清白之身。如果不是那晚的遭遇,向来乖巧柔顺的颜安便不会就此患上抑郁的病症,更不至于投江自杀。感情的事就是这么滑稽又命中注定。她和颜安是感情要好的舍友,可她的好舍友却背着她,与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在一起!她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哥哥太疼她,知道她爱徐至深,便想方设法替她除掉了颜安这个障碍。徐至深始终这么认为!可叶乔却觉得,他的哥哥那么优秀又谦雅,对家里的下人都是那么友善,又怎么可能逼死一个无辜的女孩?叶乔原本就不蠢,过去很多事情都被幸福的婚姻生活所迷惑以致从未拼凑起来去深究。而如今却忽然有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只是,她还没有等到顾瑞阳那边的好消息。徐至深却已经像个魔鬼似的几乎要将她逼疯!叶家出事的这一个多月,叶乔犯了很严重的失眠症。通常都是整夜整夜睁眼到天亮,天亮又折腾到天黑。这天夜里,她服用了两颗安眠药,终于浑浑噩噩的睡到第二天上午。混乱的睡梦中,叶乔是被急促的电话声吵醒的。她尚未开口说话,对方已是声声催促:“叶小姐,医院来!”叶乔刚要问清楚,电话那端就已经响起乒乒乓乓的嘈杂声碎裂声,接着电话就被莫名其妙的挂断。医院里躺着尚未清醒的哥哥叶谦,还有怎么都不肯离开哥哥的失心疯母亲季雪容。叶乔心里很不好的预感,随便收拾了自己,医院!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等她跑到哥哥的病房前,那里竟然一片混乱,人群聚集。叶乔几乎不敢上前,那一刻,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是虚浮的置身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人群中有股蛮力直接把她拉进中央,愤怒的控诉:“姓叶的,麻烦你管好你的精神病母亲!连医药费都快要付不起的一家子,伤到了人你们负得起责任吗?!”叶乔认得这个女人。她的老公跟叶谦同个病室,因为脑部手术,一直处在术后观察中。叶乔不明所以……她们伤谁了?而且,撇开谁伤谁的事情不谈,她们家怎么可能交不起医药费!破船还有三千铁呢,就算她们家破产了,也不至于治病的钱都没有!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上到处都是玻璃的碎片,狼藉遍布。叶乔头疼,眼睛盯着那个女人喋喋不休在骂母亲的恶毒话,心里很愤怒,可面上却仍旧维持着客气:“抱歉,有事我们慢慢说可以么?还有……我母亲不是精神病,就算她有哪里不对,你也不应该如此辱骂的。”没错,母亲确实出现了间歇性的精神问题,但在叶乔心里,她的母亲很正常。有谁能在经历丈夫儿子和家业的三重打击后还能像个正常人那样?就算是她叶乔,也不能……
第6章冷心冷肺 叶乔是在护士站的柜台下找到母亲季雪容。披头散发,目露恣睢的样子,这在一个外人看来,着实可怕。自从徐至深摧垮了叶家,季雪容连并恨上了叶乔。这些日子,叶乔只要靠近她,她的病症便会被刺激的更甚。医院探望哥哥,就怕被季雪容瞧见了,病态不可收拾。可是此刻,叶乔看着这样的母亲,心痛的无以复加!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季雪容,想要伸手将她抱住,可是却不想,季雪容手里握着玻璃片,在看到叶乔的那一瞬,想都没想就往叶乔脸上扎过来!叶乔躲闪不及,尖尖的玻璃块扎进了白皙的侧脸!“妈——”叶乔懵了,凄厉的一声喊,指缝间鲜血溢出。谁都没想到,季雪容会去伤害亲生女儿,以致边上的保安根本来不及阻止,叶乔已经毁了容!春日里阳光晦涩,医院长长的走道上,感觉自己的世界,好像到了尽头。季雪容被保安押走了。叶谦的主治医生把她喊进办公室,里面一堆的白衣男女,个个像盯瘟神似的盯着她,又个个像同情乞丐似的对着她叹气。叶乔是在这时候才从这帮医生护士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缘由经过……今天早上,徐至深停掉了叶谦的所有治疗费用。医院不再给药让叶谦维持生命,季雪容急了,医院,医院不敢擅自主张,只委婉的表示,让季雪容去求求徐至深。季雪容是用护士站的电话联系徐至深的。也不知道徐至深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季雪容突然之间就情绪失控了。她砸碎了点滴瓶,逮谁扎谁,首当其害的就是同病房的病友们。叶乔心底发凉,将随身包包整个翻了底朝天:“你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联系我?不就是要钱吗?我有啊——我有钱!为什么要求徐至深,那个冷心冷肺的男人,干什么要去求他!”叶乔哆哆嗦嗦的翻钱包,银行卡不小心被翻掉在了地板上,她直接跪着去捧。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滴到她手里的银行卡上:“我有钱,你们拿去刷,不管我哥能不能醒,就算是躺一辈子,我都会养着他!”“叶小姐。”主治医生按住叶乔的手,阻止了她递卡的动作,很是无奈的摇头:“没用的,你的钱也是叶家的钱,根本动不了,据说叶氏的资金现在是被徐总那边申请冻结了。要不然,你母亲也断不会被逼到如此份上。”“话说到这里,我再顺口提一句。像你母亲这样的状况,如今已医院,更不适合以患者家属的身份照顾叶先生。作为医生,我建议你,还是尽早医院接受专业治疗,她的状况,需要心理医生的及时介入,否则再任其发展下去谁都救不了。如果你没有这方面的资源,我可以给你介绍,但费用方面,可是很庞大的一项支出,你自己考虑。”
第7章叶乔,我们见见 医院的天台上,春寒料峭。前几日额头上磕下的伤口不过刚刚愈合,眼下精致的脸庞又添了新伤。虽然已经消毒包扎,但日后难免留疤,若留了疤,叶乔的美貌,便从此消失。濡湿的冷风刮起了叶乔湛蓝色的风衣,也刮疼了她的整张脸。可是她却必须站在这里,才能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叶乔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她的身子往前探一步,她双脚一蹬跳下去,那所有的问题,也便都不是问题了。她可以彻底解脱……可是她的家人该怎么办?叶乔是叶家的罪人,她再不敢如此自私。吸了吸鼻子,叶乔到底还是给徐至深打了电话。倒像徐至深从前的风格,接她的电话速度很快。只是,电话那端一开腔,她便听出了,接徐至深电话的,是杨茴茴。那个与颜安有着极其相似脸孔的女人。叶乔原本想挂电话,可竟不知为何,到底还是听了下去。杨茴茴直呼她的名字,声音里全是骄傲的姿态。她说:“叶乔,江北路风情咖啡厅,我们见见。”她像是笃定了叶乔不会拒绝,语气里连商量的意思都没有。叶乔抿唇……也该她骄傲的,毕竟,她是如今站在徐至深身边的女人。——风情咖啡厅。叶乔进去的时候,穿戴精致的杨茴茴早已候在那里,长发垂落,安静貌美。恍惚间叶乔有错觉,她觉得,杨茴茴其实就是颜安。因为两个人再如何相像,她们的气质也不应该如出一辙。颜安沉静内秀,区别于上一次在徐至深办公室的杨茴茴,这一刻安静坐在咖啡厅的她,亦给叶乔这般沉静内秀的感觉。凝视的有些久……叶乔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杨茴茴捏着手机,急急忙忙的从座位上离开,连手包都忘了带走!脚步,不由自主就跟了上去。“你刚刚说什么?谁在调查我!”叶乔靠在洗手间的流理台前,听着隔间里刻意压低着声音的杨茴茴。她似乎紧张,又似乎很是谨慎。可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紧张,越是纰漏。“以前的事,我已经给了你重酬!彼此说好再不相关!”杨茴茴声色俱厉的对电话那端的人斥责了声,接着又道:“我怕什么?知道内幕的人都已经成植物人了!现在我是杨茴茴!肚子里有他的孩子,这就是我的护身符!”杨茴茴……她刚让顾瑞阳调查颜安,杨茴茴这边就有人调查她?知道内幕的植物人?叶谦?孩子……杨茴茴竟然有了孩子……叶乔觉得,或许是她太敏感。所以总是把杨茴茴当成了颜安。可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隔间的门被拉响。叶乔面色煞白的迎视着明显诧异的杨茴茴。“颜……安。”叶乔念了声。杨茴茴的诧异也仅仅只是半秒,转瞬又淡然的像无事人那般:“我知道我跟她长的像,但你也没必要把我当成个死人,晦气!”说着,她用洗过水的手揉了揉长发,傲慢的斜视叶乔:“算了,突然没什么心情,今天不谈了。”
欢迎您与我们联系获取全文,每本小说需要团队很费心的整理,有偿3.33元辛苦费是我们坚持的动力,客服哪家医院治愈白癜风治疗皮肤病最专业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