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男人越来越不把你当回事女人必看

第1章放我走吧

  我和秦文琢私奔,在机场被抓住了。   几个黑衣保镖将我们团团围住,随后被野蛮的塞进车里。   秦文琢很紧张,怒目圆睁,扯着嗓子不断的喊,“我要告你们!放我们下车!你们这是犯法!我要告你们!”   犯法?   那个人不会把这种可笑的东西,放在眼里。   我靠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浓重的夜色,嘲讽的勾了勾唇。   这条路的终点是哪里,我知道,也清楚要去见谁,明白见面的后果,可我不怕。   反正没所谓了。   这条贱命,谁想要都可以拿去。   车厢里开了暖气,扑面而来的温热,几欲令人窒息,我打开窗户,十一月的冷风灌进来,冷冽又刻骨,吹得人脸皮发紧。   我跟秦文琢说,“等下你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   秦文琢这时,才狐疑的看着我,犹豫着说道,“明沁,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反正你别问了,我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我有点烦。   秦文琢和我不是一路人,他是乖乖好学生,是老师眼里的优秀人才,一直以来都规矩做人。   我骗他私奔,是他做的最出格的事。   事情败露,我不能毁了他。   “明沁,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他深深地看着我,忽然握住我的手,许下誓言,“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   我张了张嘴,喉头一阵干涩,说不出话,耳边只有不断流失的风,清晰又真切。   车子停到霍氏大楼。   电梯直达顶楼,去的不是办公室,而是天台。   推开门,我一眼就看到了霍渊。   他身后是暗沉的巨大天幕,银灰色西装,将他衬托的更加挺拔玉立。   听见动静,他看过来,俊美冷艳,眉眼深邃,却毫无温度。   “过来。”他盯着我,低低的道。   我面无表情的站着,作势要把秦文琢拉到身后,谁知道就在这时,秦文琢被保镖一脚踹倒,他扑通跪下,脑袋被按在地上踩。   “干什么!”我慌了,扑过去和保镖厮打。   霍渊眨眼到跟前,从身后拎住我的衣领,把我拖走。   我气急败坏,咬牙骂道,“霍渊!放了他!你放开他!都是我做的,是我要跟他走!我早就恶心透了你!”   四目相对,我从他眼里看到自己的模样,歇斯底里,像只疯狂的小兽。   “恶心?”他嗓音很凉,凉的宛如冬月的冰,下一秒他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咬牙,“我恶心?”   “对!你恶心!你个骗子,混蛋!你当初说要帮我,可现在呢!七年过去了,七年!他们还活的好好的!风光、高贵、富足!我像是一条卑微的狗,对你摇尾巴,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有那么多的女人,多我不多少我不少!我不要报仇了…我不要你了……”我泪流满面,所有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一样,“求求你,放我走吧,求求你……”   “做梦!”他愤怒的低吼,浑身滋滋冒着热气,“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背叛我是什么下场!明沁,你他妈给我看好了!”   他把我推到一旁,我双腿虚浮,站不住脚,歪歪斜斜的倒到椅子上。   我想起来,两个保镖却分别按住我肩膀,令我动弹不得。   耳边是呼呼的风,眼前霍渊的身影越来越远,他快步走到秦文琢旁边,招了招手,立刻有人递上一根钢管。   事情发展的太快,我来不及出声,就眼睁睁看着,他一管子砸到秦文琢腿上。   “不!”我大叫大喊。   “啊!”   秦文琢的惨叫声,在黑夜如同魔咒,敲击着我,敲碎了我的心。   霍渊仿若未闻,沉重的钢管,一下又一下的落下,秦文琢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   “别打了!”我绝望的抱住头,浑身颤抖,牙关都在打架,“别打了!霍渊!别打了!他要死了!”   霍渊没有听我的,他从来都不会听我的。   我的心一寸寸沉下去,直跌谷底,或许我从没上岸过,那些自以为是的宠溺和甜蜜,大概只是他的惯用伎俩,就像他豢养的宠物,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逗弄几下。   于他不过是消遣,我却耗尽心力的讨好,还当了真。   秦文琢被打的昏死过去,霍渊大概累了,他把钢管丢到一旁,奋力扯了扯领带。   性感的喉结,在夜色中,更显魅惑。   他朝着我走来,随手点了支烟,白色烟雾缭绕之中,他步步逼近,到跟前后,俯下腰身,将我圈在他怀里,“还走不走?”   我笑了笑,这时候竟然笑的出来,“你让我们走吧,好不好?”   眼泪模糊,霍渊的容貌看不真切,我似乎看到他眼底的疼痛,但那怎么可能呢?

第2章我做不到

  他可是霍渊,又怎么会为我心痛。   “放走你们,”他抚摸上我的脸,“也不是不可以。”   我顿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乞求道,“真的吗?”   霍渊轻飘飘的笑了笑,立刻有保镖把秦文琢从地上拖起来。   他们把秦文琢放到天台边缘,那里根本没有栏杆,翻身就会掉下去!   不,风一吹似乎就会掉下去!   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想发声却抖得厉害,我害怕的看着霍渊,“霍渊…霍…你想…想怎么样?”   霍渊靠近我,长指摩挲着我的唇。   他的手指很凉,像是只盘旋的蛇。   我缩了缩脖子,他眸色一沉,将我拉到秦文琢跟前,下令,“亲手把他推下去,我就放你走。”   不!   我做不到!   秦文琢就像温暖的阳光,照亮我黑暗贫瘠的生命,他是我这二十多年来,遇见的最温暖的人。   他会等在校门口,只为给我送早饭;会在下雨天给我送伞,偷偷陪着我回家;他会给我买最好吃的冰激凌,会弹吉他给我唱好听的歌,会因为我皱眉而自责半天。   他说话温声细语,他笑起来澄澈干净,他打篮球的时候张扬又灿烂,他偶尔也会隔着人群朝我飞吻……   我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就像对待珍宝那样,以至于我昏了头,竟然贪婪又痴心的以为,我真的可以获得幸福。   怎么可能呢?   我是早已被黑暗吞噬的人,而他走在阳光里。   狂风乱舞,夜色暴戾,铺天盖地的寒意,将我包围。   命运的残酷,在于轻易的摧毁一切,我想守护的东西,看清了,也就认命了。   我哭着跪在他跟前,“霍渊,放了他,我跟你回去。”   “乖女孩。”   霍渊让人把秦文琢拉下来,随便丢在地上,他裹住我往外走。   猎猎寒风中我回头看了眼,滚烫的泪滑下,秦文琢,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霍渊一路把车开的飞快,紧握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夜深人静,轰鸣声充斥耳畔,我偏过头看他,他眉眼森寒,嘴角紧绷。   再快点好了,要死就一起死了吧!   我的愿望没实现。   霍渊福大命大,我们顺利到家,他把我从车上拽下来,边走边撕我衣服,刚进房间,就把我抵在了门上。   他冲进来,肆意征伐。   痛……   他比任何一次都要愤怒,积攒着怒火,逼着我开口取悦他,我咬着唇,倔强的不肯发出声音,霍渊急了,在我身上下口咬。   身体痛,心更痛。   不知道来了几次,我昏过去又醒来,看见他正背对着我穿衣服。   霍渊身材很好,宽肩窄腰,双腿修长,他穿好衣服,似乎准备离开。   我忙叫住他,“霍渊。”   他转过身,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我明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再惹怒他,可我担心不已,“医院,他的腿不能废了,都是我的错……”   霍渊打断我,警告道,“明沁,你不要仗着我对你不一样,就得寸进尺。”   笑话!   “不一样?你对我和那些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哦,是了,我比不上你的那些女人,我比她们更贱。”我没所谓的说道。   霍渊举起手想要打我,但他最后深吸口气,摔门而出。   他走了一个月,再没来过。   我被困在这华丽的金笼子里,不能出门,我不知道秦文琢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霍渊是不是忘记了我。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和霍渊,是怎么走到这种地步的。   十八岁那年,我妈车祸离世,不等百日,父亲孙立平便原形毕露。   他想方设法把母亲和外公名下的公司,揽到自己手里,甚至不顾我的反对,毅然迎娶小三黄英宛。   黄英宛带着女儿孙姿,堂而皇之的入住我家,外公反对,他就把外公赶出家门。   外公被气的病倒,不久后很快去世。   短短时间里,家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爱我的两个人都不在了,我过的浑浑噩噩,孙立平却春风得意,而黄英宛霸占着我家的一切,就连她女儿孙姿,也摇身一变成了我姐姐。   凭什么?   凭什么我这么痛苦,那些坏人凶手却这么快活!   谁也别想好过。   我往黄英宛被窝里放死老鼠,剪掉她的衣服床单,甚至趁着孙姿睡着,划花她的脸。   看见孙姿大哭大叫的那瞬间,我的内心别提多痛快了。   孙立平把我狠狠打了一顿,然后赶出了家。   那是个雨夜,大雨倾盆,瓢泼一样,我穿着单薄,漫无目的的走,雨水打湿衣服,冷风吹来,瑟瑟发抖,大概是发烧了吧,我并不在意。   我继续歪歪斜斜的走,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马路上。   刺目的车灯一闪而过,当那辆车撞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居然只剩下释然。

第3章你玩不起

  急剧的刹车声,尖锐的划破长空,雨夜风云滚动,巨大的钝痛从四肢百骸蔓延,我重重砸到地上。   模糊之中,我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急切的朝着我走来。   竟然…有人是如此关心着我的吗?   我嘲讽的笑了笑,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撞我的人是霍渊,救我的人也是他。   他那时的眉眼,和现在一般无二,过早的染上了冰霜,很少有展露笑容的时候。   我醒来后,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确定,我是认识他的。   母亲在世时,名下的明氏集团,在南城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早年我过生日,几乎每次都是全城同庆,而每每那天当晚,必定有无数豪门名绅前来参加我的生日晚会。   霍渊来自南城霍家,是真正的历代豪门世家。   他去过几次,因为外貌出众,我很有印象。   我那时大概是鬼迷了心窍,看着他的脸,想到他身后庞大的家族,竟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再来一次,我宁可当时,没有搭上他,那样或许我还会快乐些。   霍渊不知认没认出我,当然,他也不关心我在想什么,见我醒了,一本正经的拿出事故鉴定报告,清晰冷静的分析责任判定。   他说什么,我都点头,极度配合。   期间他频频看我几眼,我便冲他弯着眼睛笑。   霍渊的脸更沉了,“既然你醒了,你我各有责任,医药费我帮你承担,之后我们二人再无瓜葛。”   他说完就要走,我当然不肯,他可是我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是我的救命稻草。   我不管不顾的拉住他的衣角,委屈无比,“不要走好不好,我受伤了,你得陪我。”   霍渊一陪就陪了一个月。   他每天守在我床前,将所有的公务都搬了过来,他看文件的时候,我看他,他打电话的时候,我看他,他和下属吩咐工作,我还是盯着他看。   我知道,他一定知道我的目光,就像知道我对他的意图。   霍渊那时二十二岁,比男孩成熟,比男人青涩,他是霍家老爷看中的孙子,将来要继承霍家的企业,尽管他几个叔父总是上蹿下跳,可霍渊有手段,加上霍老爷子坐镇,竟压制的叔父们无计可施。   他春风得意,容貌俊朗,年纪轻轻,已经名声大噪。   不少女人喜欢他,他或许也有不少的女人,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我又不是真的爱上了他,我只是爱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只要能帮我报仇,能帮我从孙立平手中,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就算他是头猪,我也可以笑着相陪。   出院那天,我跟他表白。   跟意料中的一样,被他拒绝了。   我丝毫不气馁,死皮赖脸的跟在他身后,走哪跟哪。   霍渊已经调查清我的身份,这在我预料之中。   他要把我送回孙家,我发了疯的拒绝,并告诉他,“你要把我送回去,我今天晚上就跳楼!霍渊,我如果死了,就是你害的!”   “那你也别跟着我。”霍渊沉声赶我。   他要上车,我跑过去抱住他,哭着喊,“我无处可去,霍渊…霍渊…我爱你……你救救我吧!”   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那种话,但恰恰是那番话,打动了霍渊。   他把我带回了家。   房子很大,只有我和他,虽然住在了同一片屋檐下,他还是对我很冷,几乎是连正眼都不看我的。   我们之间毫无进展,这么下去,说不定孙立平寿终正寝了,我还没报仇!   恨意让人盲目,让人冲动,让人满腔孤勇。   我爬上了霍渊的床,一丝不挂的缠上他,睡梦中的霍渊被惊醒,他让我滚出去。   机会来之不易,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   我非但没有滚出去,反而半跪在他身前,吻上他的唇,学着电视里的女人那样,轻描舔舐,我急切的想要和他产生联系,莽撞的去抚摸他。   一个巴掌,让我跌在床上。   我直直的看着他,孱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透进来,霍渊脸上光影斑驳,看不清情绪。   “霍渊……”我喊他名字。   男人倾身压下来,他咬住我的唇,又狠又痛,“明沁,别他妈跟我玩,你玩不起!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回答他,长腿挑逗的勾上他的腰。   玩不起我也要玩,更何况,我有什么玩不起的!   我早就一无所有,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是仇恨支撑着我,活到现在。

第4章成了他的女人

  那晚之后,我成了霍渊的女人。   他答应给我报仇,但要我给他五年的时间。   霍家老爷子生病离世,家中的几个叔父再度联手,想要把他从家主的位置上拉下来,亲人之间的战争,摆到明面上,是一刀刀凌迟的残酷。   大概是经历相似,我竟然同情他,同意给他五年。   他首先要站到万人之上,才能成为我最危险的武器,最强大的靠山。   五年的时间里,我看着他一路走来。   看着他如何走到最顶峰的位置,看着他如何将那些拦路的人死死的踩在脚下,也看着他,从只有我一个女人,到有无数个女人。   我不再是人人嘴里的那个“霍渊小女友”,而是成了“霍渊的情人”,成为南城最不知廉耻的落魄千金。   情人?   我和霍渊哪里算得上情人呢?连炮友都不如,最多各取所需,交易而已。   他需要女人,我需要他的权势手段。   所以后来这滚滚而来的恶意羞辱,我没资格生气。   抱着目的接近他,任性的要和他玩危险游戏,得到的后果,必须咬牙接受。   霍渊当上霍氏集团的大总裁之后,我找他摊牌。   我们很久没见。   我倒是在电视上,经常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双双出入酒店的报道。   无所谓了。   他不爱我,我本不爱他,就算后来动心,也是活该自讨苦吃。   我提醒他答应帮我报仇的,不要忘记了。   他拍拍大腿,让我过去坐。   坐过去的结果,就是被他压在办公桌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他要的一下比一下狠,像是饥饿的狼,我差点以为他在外这么多天,都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事后他把我抱在怀里亲,我想他会不会也这么亲别的女人。   思绪一起,止都止不住。   下意识的,我心中泛起一阵恶心,躲过他的唇,低声的问,“你什么时候帮我报仇?”   男人动作微顿,薄薄的轻笑声响起,他转过来我的脸,薄唇轻启,“明沁,是不是我帮你报仇了,你就会离开我?”   我的心不断下沉。   这是终于腻味了吗?   藏在袖中的手抖个不停,我克制着情绪,缓缓的道,“不然呢?我当初接近你,不就是为了报仇吗?”   “滚吧。”他没再看我,站起来系领带。   我嗯了声,走到门口时,转过头来说,“霍渊,你什么时候才会帮我……”   “等着吧,我有打算。”他语气不好。   近年来他对我态度越来越差,好像已经到了容忍的极限。   肯帮我报仇就好,我小心翼翼的告别,没敢多问。   我以为,不久就会听见孙立平破产的消息,没想到一直都没动静。   该嚣张的人依旧嚣张,该快活的人依旧快活,只有我,越活越像鬼。   霍渊来找我的次数并不少,但每次来都是在夜深时,我已经睡着,他匆匆来,折腾我几下,在我睡过去后,又悄然离开。   我想问关于报仇的事情,打他电话不接,去公司找他不见,实在被逼烦了,霍渊便漠然的告诉我,“答应帮你报仇的,我会做到!孙立平根基人脉广,哪里能一两天就完全拔掉?明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   “我……”   “你要是等不及,就去找别人!”   我哪里能去找别人,整个南城最厉害的人就是他。   那番话之后,我不敢再催了,默默等着,和霍渊的关系,也越来越淡。   他成为热门话题人物,身边的女伴换了又换。   我重新回归校园,潦草度日。   原本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了,伤痕累累,苟延残喘,以为我这颗心再也不会为谁跳动。   可上天让我遇上了秦文琢。   他温暖阳光,洋溢着勃勃生机,让我无法抗拒,我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乐观,喜欢他的笑容……他让我羡慕,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变成的样子。   我猜霍渊厌烦了我,大着胆子和秦文琢谈恋爱。   和秦文琢在一起,让我感到了快乐,感到自己活在阳光下,某些瞬间,忽然觉得和他在一起的快乐,是报仇成功都比不上的。   我被幸福蒙蔽了双眼。   是我的乐观自信害了我,害了他,我求他一起私奔,没想到让他断送了双腿。   我终于懂了霍渊很久前说的那句话,他说我玩不起。   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以为我再也没什么可失去,可爱上了他,才知道,原来还可以丢掉自己丢掉心,一并连自尊都丢掉。   丢掉的东西,想要再找回来,真的很难,难到让我绝望。   我捂住脸,眼泪早已湿了脸庞,一声清脆的门铃声,将我从长长的回忆中拽出来。   来人是一个月没见的霍渊。   他浑身气息很冷,目光在我脸上扫了眼,完全无视我的眼泪,下令吩咐,“换衣服,陪我出去。”   “去哪里?”我下意识问道。   他残忍的噙着笑,“应酬。”   “我不去!”我拒绝道。   他以前也有应酬,但是从来没带我过去,每次都是带上别的女人,他说我还小,说让我永远都不要懂那些肮脏。   “不去?你凭什么不去?”霍渊长腿走到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不是说你和我的其他女人没什么不一样吗?她们都可以去替我应酬,你比她们贱,为什么不能去?”   “霍渊!”   “去换衣服!”他冷冷警告,“别逼我动手。”

第3章脏的女人我不碰

发布: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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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化妆后,霍渊拿出一件衣服,让我换上。

那是件火红的裹胸短裙,样式夸张而性感,走路时步子迈大了都会走光。

我没有选择。

换上那件穿了等于没穿的衣服,站在霍渊面前,我能感觉到他火热的目光,正从头到脚的打量我。

心中的羞辱感升腾起来,我咬住唇瓣,不想让眼泪滑下。

如果…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我没再想下去,眼泪已经忍不住,怕被他看见,忙别开眼望向别处。

霍渊走过来,大概没注意到我的情绪,他将一件白色棉袄搭在我肩上,带我出门。

一路无语。

下车的时候,他询问我,“知道以前我的其他女人都怎么做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

跟着霍渊的这七年,他从没带我出席过这种场合,相反,我活的任性肆意,他让我念书,带我出门旅游,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替我出头,我一直以为,他对他别的女人也是这样的,所以根本不挂念他的好。

直到现在,再度被问道,我只能抿唇。

“有人要摸你,就得让他摸,要亲你就得让他亲,要上你你就得张开腿。”

一句句诛心的话,钻入耳膜。

难以想象,动情时声声叫她沁儿的话,和骂她不要脸的话,是从同一张嘴巴说出的。

我痛得攥紧拳头,深吸口气,颤抖着声音说道,“知道了。”

寒冬的夜,风如刀割,月光如豆,昏暗的路灯,拉长树枝的影子,显得格外诡异。他提步走在前面,背影决绝而矜贵。

这是一处高级私人会所,进出的都是些真正有身份的人。

霍渊带着我,上了三楼的一间包厢。

推开门,里面烟雾缭绕,我闻不得烟味,便忍不住咳嗽出声,霍渊瞥了我一眼,懒散的把手臂搭在我肩上,半拥着我前进。

他一来,闹哄哄的人群便安静下来。

娇艳的美女,拉出两张椅子,霍渊坐下,靠在椅背上,他抽出一支烟,搭在嘴边,再度看向我。

我反应过来,接过火机,给他打着火。

袅袅白烟升起,霍渊两指夹着烟,没什么情绪的问,“今晚怎么玩?”

在场的一些人交换眼神,笑的意味不明。

坐在对面的男人,左右拥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他拔高音量开口,“霍爷,你身边的这妞,和以往带来的不一样啊,我看这妞长得水灵,是我的菜,要不这样,咱们还和以前一样的规矩,女人就是赌注,赢的人可以随意享用在场的女人,输的人今晚恐怕只能自己睡了!”

太疯狂了!

我抿紧了唇,扫了眼出声的男人,顿时一惊。

他叫王颀,是王家的独生子,父母是做互联网起家的,他手头上的公司全部跟网络传媒有关,去年整整一年,其话题热度和霍渊不相上下。

在学校时,不少女生都为他痴迷,因为他丰神俊逸,一双桃花眼妖孽又风流。

没想到,他私下里居然玩的这么过分!

我在心中暗暗的想着,余光看到身边的霍渊。

他正看着我,一双眼看不清情绪,随后淡淡的道,“好啊。”

痛到深处,痛到麻木,对于他的回答,我丝毫不意外。

他带我出来,不就是要我卖的吗?

王颀听完,哈哈大笑,“还是霍爷爽快,不过霍爷,你这女人,先把身上的棉袄脱了吧,我们总得验验货,看值不值得认真玩啊!”

我抓紧衣服,却被霍渊轻飘飘的命令,“把衣服脱了。”

里面就是那件羞耻的红裙。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侧身附在他耳边,和他讲条件,“霍渊,你要我卖,我可以卖,但你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周围人看我动作,都以为我在撒娇,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双手环胸看戏。

霍渊抽了口烟,吐出云雾,“你在威胁我?”

“对。”我说,“只要我按你说的做,你半年内就要帮我报仇,还要放我走。”

他轻笑着捻灭烟,抓住我的下巴,用力的吻,随后把我推开,长指一挑,身上的棉袄就被他拽掉。

周围一片抽气声,我却恍若未闻,只盯着他看。

“明沁,你早就没了和我讲条件的筹码,我帮你报仇便帮,不帮你报仇便不帮,要么坐下来给我笑,要么现在就滚出去,以后是死是活都别来烦我。”他厌弃的转过头,再也没看我。

我浑身僵硬的再度坐下,如坠冰窖。

霍渊同意之后,一群人很快玩起来,他们玩的是扑克牌,具体什么玩法我不懂。

时不时有人朝我看过来,视线停留在我的胸上腿上,我感到恶心,悄悄的用胳膊遮住,反而惹得身旁的男人,凉凉发笑。

玩了大概有两个小时,桌子上的男人们纷纷停手,最后只剩下霍渊和王颀。

他们两个面对面坐着,王颀笑意盈盈,霍渊依旧冷面如霜。

场面似乎到了胶着的状态。

王颀胸有成竹的样子,最后两张牌,他丢出来一张,是张梅花K,霍渊是张红桃10。

我紧张的看着霍渊,基本上弄清了,他们两个现在玩的是比点数大小。

从现在的形势看,霍渊就算最后一张牌是K,都不一定能赢。

难道,今晚我真的要跟王颀吗?

我看看霍渊,又看看王颀,霍渊的脸色是从没见过的难看,而王颀却相当轻松,似乎胜券在握。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风流的看过来,见我发愣,挑逗的眨眨眼睛。

我忙垂下眼。

王颀不以为意,幽幽的道,“最后一张牌,还请霍爷先亮出来。”

霍渊话少,动作干脆,翻开后是张K!

我正要欣喜,王颀大笑着打开他的最后一张牌,居然也是K!

胜出的人是王颀!

周围看好戏的人多,他们看着王颀,表情不一。

我看向霍渊,他取出支烟,深深吸了口,隔着层薄薄的烟障看向我,“过去吧。”

王颀已经走过来,把我抱住,大掌搭在我肩膀上,一下一下的点着,让我汗毛竖起。

他松松垮垮的站着,半边身子都靠在我身上,我害怕跌倒,不得不支撑着他。

王颀笑着跟霍渊说话,“霍爷,谢了,那女人我就带走了。”

霍渊没动弹,他指间燃烧着的烟,一明一暗,在我的心上烫出了个洞。

七年来相处的画面,一股脑的涌出来,在眼前滚动,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湿了眼眶。

流泪有什么用,没有人在乎。

王颀带着我往外走,我回头看霍渊,期待着他开口阻拦。

但是没有。

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身边有女人上前,轻抚他胸膛,他一动不动,不看我,就像从不留恋。

一直到走出会所,都没有人追来。

王颀带着笑意的凑过来,在我耳边道,“别看了,他不会来的,女人对他来说,多如衣服,哥哥我和他比,不差什么,今晚跟了我,好好表现的话,他能办到的事情,哥哥也能给你办到。”

我惊愕的抬头,他…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大概是我的表情取悦了他,王颀捏捏我的鼻子,“怎么了,明大小姐,你这是迫不及待的在勾引我吗?”

我拍掉他的手,王颀不以为意,把我推上车。

车门关上,狭窄的车厢,让感官变得敏感,彼此的气息无限扩大,我看着坐在身旁的王颀,他静静的靠在后座上,朝我招手。

突然间,我感到迷茫和害怕,转身想要打开车门,但早已上锁,司机缓缓发动车子。

王颀靠过来,把我按在他的怀里,我挣扎着,大喊大叫着,他箍住我的双手,把我按在后座上。

“疯什么!”他一巴掌打过来,我顿时感到脸颊刺痛。

屈辱、不甘、悔恨……种种情绪涌来,都比不上我此刻的心痛。

我逃不掉的。

王颀见我不再挣扎,大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他摸我的脸,我感到恶心想吐,他摸我的脖子,我只想尖叫嚎啕!

突然,平缓行驶的车子,被狠狠撞了下。

王颀和我都是一惊,他兴致被打断,愤怒的问,“怎么回事?”

前面的司机瑟瑟发抖,“回…回颀少,霍爷…好像是霍爷撞的。”

正说话的时候,车子又被狠狠撞了下,我惯性往前栽去,被王颀一手捞回来。

“停车!”

司机忙踩刹车,霍渊的车子就这么追到前面,一个漂亮的甩尾,挡住去路。

男人修长的腿先落入视野。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越走越近,感觉他像是不真实的幻影。

“出来。”他拉开车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

冷风灌进来,我几乎衣不蔽体的回到他身边。

霍渊掀开修身的外套,把我罩在其中。

温暖将我包围,我能感受到,他从身后传来的有力心跳。

王颀笑了,懒洋洋倚在车门,说,“霍爷,怎么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递过去一支烟,王颀没接,他便自己点燃,“我反悔了,她跟我有段时间,忽然觉得还没玩腻,等我腻了再送给你。”

“我没说要啊,玩一晚而已,霍爷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王颀不是好糊弄的人。

霍渊挑挑眉,“你应该知道,脏了的女人我从不碰。城西那块你一直想要的地,我给你。”

稀里糊涂的,我跟着他回了家,霍渊把我带进浴室,拉着我在淋浴下,浇了整整一夜。

第4章明沁,你也会心痛吗

发布: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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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渊清晨离开后,我病了。

躺在床上浑身发烫,烧的迷迷糊糊。

我隐约听见脚步声,夹杂着霍渊的说话声,但那时太难受了,我睁不开眼。

等高烧退了,询问保姆,才得知,哪里有什么霍渊。

我病了一星期,只有她在。

只有她。

早该死心的。

我再度成为笼中鸟金丝雀,霍渊派了保镖来,把房子看得严严实实。

不能出门,不能去上学。

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

对着镜子的时候,我看着惨白的自己,又丑又憔悴,像是厉鬼。

痛苦如此真实,人生诸多磨难,我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气。

见不到霍渊的第七十天,我选择自杀。

这天天气还不错,早上起来,隔着窗户看到了外面的萧条,树枝上孤零零的,风吹过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热闹又寂寥。

保姆日常催促我过去吃饭。

见到我刻意换了衣服上了妆,她打趣的道,“明小姐,你这样打扮,真是好看!”

“是吗?”我冲她眨眨眼,“那你就多看我几眼。”

我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了点,之后想到处走走,却被保镖拦住,说是行动必须要有霍渊的批准。

“那你们给他打电话吧。”我说。

电话打通后,给我接听。

“想出去转转?”男人凉薄的嗓音响起,仿佛穿过漫长的岁月。

我没来由鼻头泛酸,忙点点头,“嗯,家里太闷。”

对面沉吟了片刻,说道,“去逛逛吧,快过年了,你是该买新衣服。”

“好。”我说,心中却惊讶,居然不知不觉又是一年。

“忙完这段时间,我过去看你。”他说完,不等我回答,便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轻微的发抖,心中竟然起了留恋。

不应该的。

我的留恋,对霍渊来说,不是羁绊,而是厌烦,是纠缠,是折磨。

收回心神,我漫无目的闲逛。

快过年的原因,商场到处都是人山人海,很多店铺换上了中国红的装饰物,入目都是红红火火,就连寒冬腊月,也未曾觉得有丝毫寒意。

一路逛到六楼,拥挤的状况才转好。

这里是奢侈品专卖,价格不菲,之前霍渊没少带我来过。

他对女人向来很慷慨,这些年来,吃的穿的住的用的,给的都是最好的。

如果我没爱上他,应该会很快乐。

还是不够聪明啊。

这世界上,贪图男人的金钱、权势、样貌、体力等,贪图什么都好,就是别奢求男人的爱。

爱让人万劫不复,尸骨不存。

如果一切能重来就好了。

我后悔着,一家家逛下去,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之后接着溜达。

谁知道转过拐角,居然看到了霍渊和孙姿。

孙姿穿着价格不菲的长裙,露出白皙性感的后背,她深情款款的看着霍渊,两个人不知在说什么,孙姿满脸绯红,笑着踮脚,在他下巴上落下一吻。

霍渊没有推开,没有拒绝。

他们站一起很般配,很甜蜜,而我却仿若坠入冰窟。

原来他所谓的“忙,就是这样啊。

原来我烧的死要活时,他正陪着别的女人,你侬我侬。

心中除了痛苦,还有羞愤自嘲。

我想要逃走的,不想让人看见我的狼狈,可双脚却像是生了根,就那么定定的站着。

直到孙姿惊呼一声,叫道,“明沁?”

我看到霍渊的身子微微一顿,随后悠悠转过身来。

他眉目清冷,一身矜贵,腕上的手表发出优雅的光芒,晃的我神思恍惚。

“明沁,你怎么来了?”孙姿笑着上前,拉住我的手,“我们姐妹可真是好久没见了呢!”

姐妹?

我甩掉她的手,冷嗤,“你一个小三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跟我称姐妹?”

“你!”大概没想到我说话这么刻薄,孙姿当即变了脸色,“明沁,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年纪轻轻就爬上男人的床,堂堂大家千金给人当床伴,就因为你,给我们孙家丢了多大的人!”

我打断她的话,呵呵直笑,“嫌我丢人?嫌我丢人,你还舔着脸追我睡过的男人。横竖我陪他睡了七年,知道他喜欢哪个体位,知道他哪里最敏感,你知道什么?你是他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等你爬上了他的床,把他伺候舒服了,你再来跟我叫!”

“你你你!”孙姿气红了眼睛,用手指着我下令,“不知廉耻!从今天起,你不许再缠着他!”

“凭什么?”我挑衅的看她。

看到她愤怒生气,我就像个变态似的感到爽快。

她越是痛苦,我越是开心,我太享受这种碾压她的快感了。

孙姿挺直了腰背,脸上的愤怒变成高傲,“就凭我和他要结婚了。”

所有未出口的羞辱,就这么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所有来不及收敛的表情,就这么又傻又蠢的摆在脸上。

从我爱上霍渊的那刻起,便幻想过他结婚的场景,起初幻想新娘是我,后来我和他关系越来越差,便幻想是别的女人。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是孙姿。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那是我的伤口,为什么还要在上面撒盐?

我看向霍渊,他依旧一脸寡薄冷清,漆黑的瞳仁如同古井般沉寂。

孙姿挽上他的胳膊,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亲昵的道,“你和阿渊的事情,都是过去了,明沁,谢谢你这七年照顾他,不过以后他是我的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缠着他。我们姐妹之间,不要因此伤了和气。”

霍渊没有否认,那就意味着,是真的。

他真的要结婚了。

和夺走我父亲,霸占我家庭,毁坏我幸福的孙姿结婚。

我看着他,他同样看着我,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我只是一个陌生人。

曾最亲密,曾最缠绵啊,到头来换不到他温柔目光。

多么可悲!

我忽然笑了,歪着头,吊儿郎当的看霍渊,“好啊,我可以不缠着他,可霍爷舍得放我走吗?”

“滚回去。”他轻启薄唇。

“别啊!”反正都到了这地步,我什么都不怕了,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霍爷,放我走行么?我这个人你知道的,最不喜欢插足别人的婚姻。听说当小三的死后都要下地狱,我这么美,想上天堂。”

霍渊没动,睨了眼我的手,他朝我倾身过来。

熟悉的气息再次将我包围,我微微抿下嘴角,他的唇瓣轻轻擦过我耳朵,引起一阵颤栗。

他似笑非笑,低声的道,“想要自由?”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点点头。

“做梦。”

霍渊让保镖把我送回家,自己则跟着孙姿一起去看电影。

他们二人肩并肩的背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在重新回到牢笼时,达到巅峰。

我把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满屋狼藉,保姆杵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开口。

终于,我累了,跌坐在地上,无声落泪。

霍渊就是在这时候回来的。

他迈着长腿到我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抬起头,发现他竟是如此陌生。

“起来。”他习惯性的下达命令。

我没理他,霍渊的脸顿时沉了,下手把我扯起来,拖着往楼上走。

男人步子大,走路带风,我能感受到他的怒火,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他多潇洒,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清纯的可爱的热辣的温柔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找不到,所有的一切几乎唾手可得,他是上帝的宠儿,是站在金字塔顶尖上的人,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霍渊把我丢到床上,黑着脸烦躁的扯领口。

我坐起来看他,看着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宝蓝领带,哂笑,“霍爷看完电影了?”

“为什么砸东西。”他不答反问,鹰隼一样的目光锁定我。

我乐了,眨眨眼,“霍爷要结婚了,我高兴啊。”

“我结婚你就这么高兴?”

“当然。”我笑的更大了,“霍爷,什么时候放我走?”

“做梦。”他还是同样的话,只是声音更冷,“放你离开,跟别人私奔吗?”

说起来私奔,我想起秦文琢,“你找到了幸福,我也要找我的幸福,总不能一辈子跟你耗着,没什么意思,对了,秦文琢呢?他怎么样了?”

“死了。”他咬牙道,“明沁,他死了是你害的,你乖乖的就不会有人死。”

我顿时一怔,反应过来疯了一样的扑向他,“禽兽!为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样!霍渊,你不是人!你是恶魔!我恨死你了!秦文琢…那么好的人…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死!该死的人是你!是你!”

霍渊把我死死压在床上,他咬我的脖子,我甚至能闻到一股血腥。

幽幽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他痛楚又残忍的问,“明沁,你有心吗?你也会心痛吗?我不会放你走,死也不会。”

眼泪汹涌,我哭的哽咽,“我好痛…这里好痛……心好痛…霍渊,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真的好痛……”

“要痛就一起痛。”他大手掀开我的裙摆,“如果不能一起幸福,那就一起下地狱吧!明沁,你逃不掉的,你这辈子都逃不掉。”

霍渊一直折腾到深夜,见我哭他越是狠。

我眼泪流干了,嗓子也哭哑了,他抱着我去洗澡,动作极尽温柔。

恍惚之中,似乎回到了最开始的那几年。

他疼着我宠着我,就连衣服都是亲自给我穿,我不吃饭他就端着碗筷满屋子哄我。

那时他曾是我的阳光,现在他亲手扼杀了我的最后一丝阳光。

明明他在逼着我死,为什么又要时不时的如此温柔?

真是嘲讽。

霍渊深夜离开,一句话没说。

我躺在黑暗中,用刀割开了手腕。

第5章我不会等你回来

发布: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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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总会畏惧死亡。

真正面临死亡,反倒异常平静。

黑暗中涓涓流淌的鲜血,像是毒蛇吐着信子,嘶嘶作响,冰冷无情。

我缓缓的笑了。

为没有霍渊的明天。

为再也不用备受折磨的以后。

我以为死亡是解脱,却忘记了,有人不会让我死。

保姆哭红了眼睛的坐在床边,一遍遍的开导我,大讲那天晚上的凶险。

她说发现我时,鲜血染红了半个床单。

她说霍渊得知消息,红着眼睛赶过来,直接跪在床前,哭着求我别死。

她说霍渊发了疯的拿刀对着医生,威胁他们救不活我所有人都得陪葬。

我不信。

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霍渊是爱我的,那么为什么醒来两天,他从未出现过。

我不再单纯。

他大概只是觉得没玩够吧,我是他的东西,死活都归他管,不然就是挑衅权威。

病房里站着三个保镖,全方位监控我,我知道,门外的情况,只会更森严。

保姆全程陪着我,哪怕我上厕所,都不会让我一个人待着。

这的确是霍渊的风格。

医生每天都会来检查我的状况,然后转而汇报给霍渊。

我不吃饭,就给我打营养液,不吃药,就硬往嘴里灌。

他们竟然比我还珍视我的命,太可笑了。

这种状况维持了四天,霍渊来了。

天气越来越冷,他却穿的仍旧单薄,墨色的西装,搭配蓝色的西装,整个人不苟言笑,进到房间里来,将西装脱了,兜手丢到我床尾,就着坐下来。

保姆立刻把手上的碗筷递过去,霍渊随手接过,靠近了点,问我,“不喜欢吃这个?”

“不想看见禽兽。”我偏过头。

他轻轻的笑,然后自己吃了口饭,随后掐住我下巴,吻上了我。

饭菜就这样送到我嘴巴里。

“吃。”他说。

我没动,活都不想活了,谁还想吃饭。

霍渊眸底波浪翻滚,他搅动稀饭,淡淡的说,“好好吃饭,我让你见秦文琢。”

“什么?”我惊讶的反应大半天,“秦文琢没死?”

“没死。”

“我不信!”我大声说道,“你这个骗子!我才不会信你!”

霍渊深深看我眼,伸出手,立刻有保镖递上手机,他在上面点了几下,不多时,视频通话打开。

屏幕里的人,居然真的是秦文琢。

我欣喜的看过去,激动的出声,“秦文琢,你没死?”

他对我的话感到莫名其妙,满是疑惑,“我活的好好的,倒是你,医院?”

“我……”我张张嘴,没说实话,只是道,“你的腿好了吗?”

“正在休养。”秦文琢微微一笑,和煦依旧,“你要多吃饭啊,是不是又挑食了,似乎更瘦了。”

这回轮不到我回答,霍渊就把手机关掉了。

他重新端起碗筷,淡淡的挑眉看我,“吃饭,好好听话,等出院让你见真人。你要是再敢寻死,我就让秦文琢生不如死。”

我别无他法,只能妥协。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值得我保护,那就是秦文琢。

他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记得,所以,我不能忘恩负义,不能连累他。

想死亡的理由千千万,活下来的理由只需要一个。

毫无疑问,霍渊把我钳制的死死的。

我开始认真吃饭,努力配合医生护士,保姆看着我一天天气色渐好,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多。

霍渊偶尔会来,来了也是匆匆一瞥,喂我吃饭,之后离开。

他最近很忙,忙着订婚。

听说他和孙姿的订婚宴,极尽铺张浪费。

网上因此刷的热火朝天,除了舔屏霍渊的,更多的都在羡慕嫉妒孙姿。

孙姿在微博上各种晒和霍渊的日常,去哪里吃饭,送了她什么礼物,明着秀恩爱,暗里炫富,活脱脱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偏偏评论里一堆捧臭脚的,不嫌恶心。

一个小三的女儿,被人捧成女神。

我看着流出来的订婚视频,孙姿笑的异常灿烂,被划破的脸上,听说后来做了微整手术,又恢复如初。

她旁边站着霍渊,他眉目更冷了,气质卓然。

二人站在一起,赏心悦目,我却心有不甘。

孙姿不应该得到幸福,至少不应该是霍渊。

这些年来,我暗中调查,得知黄英宛是惯三,给很多人做过情妇,至于孙姿,是不是孙立平的女儿还待定。

我把黄英宛的旧事全部发到网上,不仅如此,甚至连孙姿从小到大的黑料都一并爆了出去。

她骂我不知廉耻,她男友换了一车又一车,鬼相信她是干净的。

现在搭上霍渊,装出一副岁月静好的小白花模样,想要幸福,我偏要破坏,偏要揭穿她。

况且,医院住了两个多月,过年前住到过年后,是时候该出院了。

霍渊不来,只有把他逼过来。

果不其然,那篇帖子发出去之后,当天下午就被顶上了热门。

孙姿的微博被攻陷,始料未及的是,还有许多“知情人士”一起出来爆料。

不久前还是人生赢家的孙姿,俨然被骂的狗血淋头。

我对网上的动静很满意,时不时盘算着时间,等着霍渊。

夜幕将沉,他就风尘仆仆的来了,进门便问,“你做的?”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笑着点头,“是啊。霍爷为了未婚妻,要找我这个炮友算账吗?”

他微微蹙眉,瞥了眼空调,走进来给我盖好被子,又拉住我的手。

温热的大掌将我握住,他眉头皱的更紧,形成浅浅的川字,“手这么凉,开不起空调?”

“给霍爷省钱,以后您可是有家有老婆的人了,哪里有闲钱来养我啊。”我冷冷的说,想要把手抽出来。

他不让,垂下睫毛浅浅的笑,“贫嘴。”

又是这么的温柔。

我以为他要找我问责,但他没有,一直到喂我吃饭,帮我洗脚,都没有问。

不仅没问,甚至看不出一点生气的迹象,从坐下来后,面上都是淡淡的笑意。

晚上他临走前,才开口道,“那些爆料,本来今天就应该找人黑掉的。”

“哦。”我面无表情。

那是他未婚妻,他维护是正常的。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没说,只是点点我的鼻子,“下次不许这么调皮。”

我看向他的眼睛,“我是故意的,故意搞破坏。”

“为什么?”他居然在笑,不是冷笑,是发自肺腑的笑。

“我恨她,”我说,像是要激怒他,“也恨你。”

霍渊的笑意凉下来,他收回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好好休息,后天我来接你出院。”

“我要见秦文琢。”我在他身后大喊,霍渊脚步没停,眨眼消失不见。

网上孙姿的黑料,越来越多,她微博几乎一片骂声。

直到两天后,我的那篇爆料才被删除。

是霍渊开始行动了,至于为什么拖这么久才动手,我不知道。

总不可能是因为哄我开心,他并不会在乎我的感受。

出院那天,霍渊来接我,回家之前,先带我去看了秦文琢。

那是一座老氏别墅,有女佣负责照顾秦文琢,他双腿行动不便,只能坐轮椅。

我告诉过自己不能哭,可看到他的那双腿,眼泪就不停的往下掉,怎么都止不住。

原先那是条能蹦能跳的腿啊!

现在却只能无可奈何的坐着!

内疚、悔恨、心痛齐齐涌上心头,我大声的哭,哭的撕心裂肺,嗓子干哑。

秦文琢只是安慰我,温柔的哄着我,给我擦眼泪,对我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我不住的摇头,连连道歉,明知道道歉没用,可现在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的。”秦文琢叹气,“沁儿,没事的。我心甘情愿,你不要自责。”

我何德何能,能让他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不能再亏欠他更多。

我原本过得太苦了,太贪恋他的温暖阳光,不是爱,只是艳羡,只是本能的靠近,一时冲动,却毁了他。

这颗心早就给了霍渊,感情已经亏欠,这条腿说什么都不能。

我跟秦文琢保证,一定会让他重新站起来,即便如此,他还是告诉我,只希望我开心健康。

笨蛋!大笨蛋!

告别秦文琢,我两眼通红的出来,霍渊居高临下的看我,冷冷一笑,掉头往前走。

我跑过去抱住他的腰身,怀中的男人顿时一怔,片刻后声音冷肃,“提你的要求吧。”

“给他治腿,治好他,好吗?”我放软声音。

“凭什么?”他冷嗤。

我着急了,急切的道,“你想让我活着,就要把他治好。”

霍渊像听到了笑话,他掰开我的手转过来,拍拍我的脸,“你不活着,我就卸了他的胳膊,沁儿,我是个商人。”

我一怔,心中发凉,他是精明的商人,他手中都是筹码,我一无所有,注定失败。

“那……”我咬着唇问,“我要怎么样,你才能把他的腿治好?”

他轻笑了声,“沁儿,为了别的男人,你什么都肯干?”

“我,他…他的腿也是因为我……”我解释着,看到他的脸,忽然无力,“对,只要你肯治他,我什么都肯干。”

当晚,霍渊没走。

他像头喂不饱的狼,仿佛我住院的两个月里,没有过女人。

我知道不可能,努力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

隔天,霍渊说到做到,让秦文琢出国医治。

我送秦文琢去机场,嘱咐他一定要好好治疗,顺便把霍渊给的银行卡塞给他,“这里是五百万,治好腿后,你可以在国外继续深造。”

“不,沁儿,你等我回来。”他深情款款,“我不在乎你以前,不在乎你骗我,你等我回来,让我保护你,我们在一起好好过。”

我拒绝了他,我不会等他回来。

他可以给我很多,但都不再是我想要的。

我爱霍渊,哪怕痛苦,哪怕折磨,就像他说的,我逃不掉,我这辈子都逃不掉。

所以,我不逃了。

溺死在对他的爱里,或者恨里,都是最好的归宿。

第6章霍渊自身难保

发布: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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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琢离开后,我和霍渊说想回学校。

寒假结束,研究生的课程已经开始,虽然专业是美术,平时没什么事,但总好过天天待在家里发霉。

霍渊坐沙发上没回话,继续看手中的文件。

我知道他的性子,每次办公时,不喜欢被人打扰,索性杵着干巴巴的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抬起头,看向我,“回学校?”

“嗯。”我点头。

霍渊轻飘飘的笑,招手让我过去。

他把我按在腿上,干净的气息拂过面颊,“回去再勾搭个小白脸?”

“不会的。”我咬咬唇。

“不会?”他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怕了?”

是怕了。

带着愧疚活下去,比死还要痛苦。

我可以任由自己坠入黑暗与地狱,但却不能拉着那么美好的人一起。

那是不对的。

霍渊见我没说话,懒得再追究,他把我压在沙发上,正要吻下来,结果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来电的人是孙姿。

她和霍渊最近打的火热,被我爆出的黑料被清理干净后,孙姿又是各种岁月静好。

网上虽然还有人议论,但吃瓜网民记性很差,一阵热度后,谁也不关心后续如何。

隔着电话,我听见孙姿娇滴滴的嗔笑,听见她喊他过去陪着。

霍渊始终面无表情,等孙姿自顾自的说了大半天话,才低声出口,“等下过去。”

我心中不是滋味,他不会拒绝孙姿,不会让她成月成月的等。

为什么。

明明她是小三的女儿,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他,她什么都有,还要把霍渊夺走,为什么男人的爱这么瞎这么不讲道理。

霍渊要走,他起身穿西装。

情绪翻涌,百感交集,嫉妒不甘快要将我吞噬。

我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抱他,恳求他道,“别走好吗?别去见她好吗?”

“沁儿,放手。”

“我不。”我大喊着摇头,“陪陪我好吗?我讨厌她,我不要你去见她!”

上次我这么任性,还是在三年前,后来他女人很多,我怕任性会惹恼他失去他,于是再也没有过。

可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想,非常不想让他去找孙姿。

霍渊叹了口气,他拉开我的手,转身看我,漆黑的眸子,犹如古井般浓稠。

他说,“沁儿,要乖。”随后转身就走。

我不死心,哽咽着大喊,“渊哥哥,我爱你!”

霍渊留了下来,大步走向我,他不由分说把我扛起来,直接进到卧室。

这是难以描述的一晚。

情深意浓,霍渊跟疯了似的,一遍又一遍的让我喊他渊哥哥。

渊哥哥这个称呼,是刚在一起时我起的。

那会儿费尽心机的勾引他,不过是为了利用他给我报仇。

谁料到他今晚因此兴致很高,全程温柔无比。

我溺在他的柔情里,迷迷糊糊的听他似乎在问,“你说爱我是真的吗?”

是真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爱上他,从此难以抽身。

哪怕后来他和别的女人鬼混,还是不想放手。

试着抗拒过,试着冷漠对待,最后终于明白,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我从不敢幻想拥有他。

他熠熠发光,宛如天神,我只能把所有爱意,藏在心底,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当天晚上,翻云覆雨后,他还是走了。

我睡醒一觉,房间没有他,问了保姆才知道,早在一个小时前,他就匆忙离去。

他就那么在乎孙姿吗?

何必要这么残忍的提醒我,他和她才是真爱。

够了。

真的够了。

我捂住脸,哭了一晚上,隔天顶着浮肿的眼睛,面无表情的去了学校。

学校里面日日如常,俊男靓女,到处洋溢着青春活跃的气息。

但那些通通不属于我。

不上课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在画室,成天成天的待着。

带我的导师是国内出名的大家,他很欣赏我,说我有绘画的天赋,但就是作品太过沉重压抑。

如果他了解我的过去,恐怕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生活充实,我没联系霍渊,霍渊也没来找我。

仿佛之前的交集,不过是黄粱一梦,如今又重新恢复了平行。

我时常在网上视奸所有和他有关的新闻,知道他和孙姿异常恩爱,知道他们一起逛街被狗仔拍到,知道孙姿陪他一起出席重要场合,知道在孙姿生日那天,他买来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铺满举办宴会的所有角落。

除了嫉妒,我还能做什么?

他记得孙姿的生日,却独独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从早上起来,我不停的看手机。

什么都没有,甚至一条信息都没有。

他忘了,忘得彻彻底底,一干二净。

同班同学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的生日,说要庆生,于是下课后,我们来了酒吧。

放在平常,我肯定不会来这种地方。

霍渊不喜欢我来,他要我乖,我便都听他的。

可现在没所谓了,反正他一不在乎我,二不帮我报仇,我以后再也不要听他的了。

我们叫了很多酒,聚在一起嘻嘻哈哈,闹开了后,同行的有个男生,忽然郑重其事的站在我跟前。

酒气上涌,他满脸通红,像是害羞,又像是醉了,只是那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我,说道,“明沁,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我一怔,大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跟你?”

男生赶紧点头,“可以吗?”

我以为我都臭名昭著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喜欢我,真是勇士。

可是喜欢没用啊,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喜欢了。

我摇摇头,“不行,你应该知道,我是霍渊的人,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我很早就跟了他,你不行……你不行的。”

“为什么?他不是要结婚了吗?明沁,每个人都有过去,重要的是向前看。”他讲了一堆大道理,我却觉得好笑。

即便我向前看,无非也是一片黑暗。

我摆摆手,想要拒绝,但酒精麻痹大脑,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

就在这时,隔着人群传来一道声音,“明沁,你怎么在这儿?”

谁在喊我?

我抬眸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精致的高大男人走上前,光影绰约交替,耳边嘈杂不已,面前的男人很眼熟。

是王颀。

他径自的坐在我旁边,跟大家伙打招呼,“你们好,都是明沁的朋友?”

王颀算是个名人,同行的学生纷纷问好,三言两语之间,告知他在给我过生日。

“过生日怎么能少得了我?”王颀的长手搭在沙发旁,“你们好好玩,今天的账单都算我的。”

我皱眉要拒绝,他凑到我耳边道,“等下来找我?你想不想知道,霍渊为什么和孙姿结婚?”

“不是因为喜欢?”我脱口问道。

王颀不答,只是那么看着我笑,笑的高深莫测。

抵不过内心的好奇,和同学说了声,我跟着王颀进了他的包厢。

包厢里面有不少人,烟雾缭绕,看见他带着我,纷纷调侃。

王颀漫不经心的笑着敷衍,随后拉着我,坐到了角落里。

他让我吃果盘,我没心情,追着问,“你说吧,他为什么和孙姿结婚?”

王颀把橘子塞嘴里,整个人慵懒的靠在后座上,他挑眉看我,“明大小姐,我知道你找霍渊是为了什么。当年你母亲死后,孙立平做的事情的确过分,换成是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你说什么?”我皱眉,“我不想提这个。”

“你找霍渊,就是为了让他做你的靠山,帮你报仇。大小姐既然做了,还怕我说不成?”王颀笑着靠近,“不过霍渊他最近自身难保,怕是顾不了你。不如这样,他能做到的,我都帮你做到,你跟了我?”

“什么自身难保,他到底怎么了?”

我越是着急,王颀越是不紧不慢,他手指不停的在沙发点啊点,点的人心烦意乱。

“不说我走了!”我作势要走,王颀拉住我,“急什么,他公司出了点事。霍渊有四个叔父你知道吧?就是他们搞得鬼,当年霍老爷子还在世,可以给他撑腰,老爷子一走,四个老狡猾怎么甘心让他踩头上。于是说好了似的,齐齐撤股,偌大的公司资金链是断了,霍渊撑不住了。”

那些专业术语什么的,我听不懂,王颀索性告诉我,霍渊没钱了,到处找融资,孙姿喜欢霍渊,让孙立平投资,孙立平这些年混的不错,背后有财团撑腰,愿意为女儿砸钱买幸福。

“现在清楚了,是不是更应该跟了我?”王颀幽幽的道,“我可比霍渊条件好太多了,我爸***钱都是我的,没有什么叔父。”

我浑身冰冷,哆嗦着道,“霍渊从没有,跟我说这些。你在骗我,他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是不会有事,最多和孙姿结婚,不过,结了婚他还会帮你?孙姿孙立平把他压得死死的,你们俩迟早得断,与其到时候落在孙姿手上,你不如现在另谋出路。”

王颀没再说话,他开始和别人说话。

我的心太乱,脑子也发胀,烈酒入喉,才稍稍好过。

没喝几杯,王颀来劝我,他抓着我的手腕,想要夺走我的酒,我不给,和他拉扯起来。

他力气大,一下子拉着我趴他身上。

我惊慌失措的想要起身,就在这时,包厢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五颜六色闪动的光芒下,我看见霍渊,似笑非笑的走过来。

“放开我!”我着急的喊道,王颀却不肯,反而越抱越紧。

霍渊到了跟前,将我拉起来,搂在怀里。

王颀跟着坐起来,吊儿郎当的笑,“霍渊,你又来扫我的兴。”

第7章滚的越远越好

发布: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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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霍渊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搂在我腰上的手,越收越紧,痛的几乎让我叫出声。

我不敢挣扎。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但却仿佛背叛了他。

原来爱会让人这么卑微这么胆怯。

包厢里的氛围很诡异,王颀只是笑,目光中的冷意越来越盛。

我看看他,又看看霍渊,强烈的不安爬上心头。

就在这时,霍渊忽然开口,他声音低沉,“颀少,人我带走了。”

“怎么又是你带走?”王颀蹙眉,嗓音中满是不耐,“凭什么你每次都带走啊?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

我的心骤然下沉,不解的看向王颀,他这是要找事?

果不其然,说完这番话后,王颀已经站起身。

他直直的看着霍渊,手却是指着我说,“她,今天本少爷要定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把她带走!”

包厢里的其他人,全部看过来。

什么样的目光都有,嘲讽的不屑的看热闹的,我深吸口气,小声的恳请道,“颀少,放……”

“别!”王颀手一竖,冲着我懒懒的挑眉,“你还跟着他做什么?你以为他心里有你?”

“不管他心里有没有我,这回,你让我们走。”我固执的说。

王颀笑出声,凉薄的嗓音滑过我的心房,他挥了挥手,原本立在旁边的保镖立刻团团上前,将我们围在中间。

“你什么意思?”我生气的看着王颀。

“没什么意思。”

“到底!你想做什么?”我不怕王颀,我连霍渊都不怕,这世界上除了他,谁都不会真正伤到我。

王颀吊儿郎当的耸耸肩,摊手道,“不做什么,就想让你看清楚,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你。”

“这个不用你管!”我尖声叫道。

还用证明什么呢,我早就清楚,他心里没有我,可是那又怎么样。

世界上的爱有千千万万种,两情相悦最是难得,怪只怪我没那个福分,让我爱的人同样爱上我。

王颀没再理我,他让人上前,试图把我和霍渊分开。

然而霍渊气场强大,即便深陷困境,强悍霸道的上位者气息,都让人无法小觑,保镖们不敢轻举妄动,一伙人就这么僵持起来。

王颀顿时大怒,挤开保镖大声说道,“霍渊,你现在什么处境什么能力,我们都清楚!今天你不带走她的话,请自便,但如果想要带走,就给我跪下敬酒!”

“王颀你疯了!”我不同意。

霍渊是什么人,他那么骄傲,那么尊贵,怎么可能给人下跪!

王颀笑了笑,“不跪免谈,现在有钱的才是爷,明沁,要不你今晚留下陪我。我就让他走。”

“好!我陪你。”我几乎没有犹豫,提步就要走过去。

霍渊的手扣得很紧,却让我动弹不得。

四周嘈杂,他说话的声音清晰无比传过来,“我跪。”

从十八岁认识霍渊以来,如今已有八年,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他,唯独没有见过这么卑微的。

他不该是这样,不该为了我下跪,他和我不是一路人,我落入尘土,他该高高在上才是啊!

怎么会?

我捂住脸,眼泪却不停的流下来。

王颀爽朗大笑,异常痛快,他招呼朋友赶快拿手机录下来这一幕,我看着霍渊,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包厢里光线流转,颇为陆离,只有他,沉默的垂下眼帘倒酒。

“霍渊……”

我低低的叫道,声音淹没在嘹亮的歌声里。

谁也没有料到,平静被打破,霍渊忽然把酒瓶往桌上使劲摔,破碎的玻璃渣四处迸溅,人群中发出尖叫声,男男女女乱作一团。

霍渊步子很大,目标清晰的走向王颀,他将他死死勒住,用碎酒瓶抵住他脖子,沉声问,“人我带走了,给还是不给?”

所有人都吓蒙了,包括我在内,全部双腿打颤,面如土灰。

被挟持的王颀更是大声骂娘,肮脏污秽的话不停往外冒,但还是无奈的点头放行。

霍渊看了眼我,“出去等我!”

我吓傻了,视线落在王颀脖子上的血,哆哆嗦嗦的跑出去。

穿过热闹的迪厅,一直到大门口,那屏住的呼吸才渐渐平缓。

迎面吹来的风,让我找回些许理智,想到霍渊,我赶紧往回跑,结果没想到撞进一个怀抱。

熟悉的气息萦绕,我的眼眶不知为什么就红了,“霍渊……”

他把我拎出来,一言不发的往马路上走,我的视线不停打量他,确保他没有受伤,才安下心。

霍渊把我送回家,他让我去洗澡。

我问他,“今晚你留下吗?”

“不。”他说,“明沁,你先去洗澡,我有话跟你说。”

我惦记着他要说的话,整个洗澡过程都漫不经心,胡乱冲了几下,便裹着浴巾出来了。

他正靠在沙发上,长腿优雅,慢慢的品味红酒,灯光打在他脸上,五官更是显得出色。

“渊哥哥……”我走过去坐他腿上,却瞥到了桌上的合同。

是三年前签的包养合同。

那时霍渊已经开始厌烦我了,我担心会被他遗弃,非要闹着签合同,还大着胆子哄他签了十年,里面的条约都是我拟定的,所以只看到封面,我就知道那是什么。

霍渊把我放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扯下来,“明沁,把字签了。”

“我不签。”我皱眉。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签了这个,你就可以和正常女孩一样,可以谈恋爱,可以结婚生子,可以找个好人真心待你。”霍渊的声音温柔诱人,他不疾不徐的道,“我要结婚了,不能再包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一如既往的深不见底。

不知怎么,包厢里王颀说过的话,盘旋在脑海,我抿抿唇,问道,“是因为要结婚,不能包我,还是因为公司出了事,不能包我?”

霍渊哂笑,“公司出事?明沁,王颀说的那些话你也信?你跟了我这么久,我给你面子不想说实话,你一定要闹得这么难堪?”

“我他妈要听实话!”我大喊道,“到底为什么不能继续了!是不是你出事了!是不是!”

霍渊把我丢到沙发上,他弯下腰居高临下看着我,“因为腻了,看腻了你操腻了你,你免费给我

我都嫌腻,哪里肯再为你花钱?怎么,明沁,是不是舍不得哥哥?现在想要了?那哥哥就再满足你一回!”

他说着就压下来。

铺天盖地的气息冲进我口腔,强势霸道,他力道很大,划过的肌肤疼痛无比,大手直奔两腿而去,我不喜欢粗暴的他,连连求饶闪躲,霍渊偏不,他把我的腿掰开,快速去解腰带。

“不…不要……”我哭着道。

他看我眼,寒意凛冽,“你只是卖的,就该承受这些!”

犹如惊雷震耳,我被劈的浑身发麻,一阵尖锐生涩的刺痛撕裂了我,整个过程他没有一点温柔,连禽兽都不如。

霍渊草草结束,把合同撕掉,“我就不该跟你废话,你签不签都没用了,明天就搬出去这里,滚的越远越好。”

他离开前给了一张卡,说里面有一百万,是补偿给我的。

一百万…补偿……哈哈哈……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我不停的笑,笑的心疼,笑的眼泪滚烫。

这个生日,真是毕生难忘。

隔天一大早,保姆就来提醒,让我搬出去。

我忍着浑身的酸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整个房子都是霍渊的,我只拎了包离开,还带走了霍渊给的一百万。

这些年来我没缺过钱,似乎什么都有,到头来才发现,我什么都没有。

钱不是我的,霍渊更不是。

浑浑噩噩二十多年,生活过得越来越糟糕。

原来我被霍渊管着的时候,觉得挺没劲,可得到了自由,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路过街边的商店,我看到了蓬头垢面的自己,惨不忍睹,仿佛孤魂野鬼。

我在街上晃了两天,才想起来我还要上学,还要生活,只有好好活着,才能看见霍渊。

报仇要讲实力,我现在惨的就像丧家狗,哪里能够比得过孙立平?

绝对差距跟前,人只有认命。

我对生活没有别的期待了,反正我抱什么期望都会落空,我只希望能偶尔看看霍渊,看看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人,他尽管春风得意,我就这样默默的老死。

为了这个不算目标的目标,得打起精神来啊!

我托人帮忙,在学校附近租到一套房子,交了定金签了合同后,便住了进去。

惊涛骇浪的日子过惯了,重新回归平静没什么不好。

我原以为自己会不习惯没有霍渊的日子,但实际上,想着想着就不想了,失去着失去着就不在意了。

霍渊再没找过我,他的公司不仅没出问题,甚至稳步上升。

我开始怀疑,王颀说的都是骗我的。

电视里最近时常会有霍渊的身影,要么是因为公司新政,要么是因为和孙姿的婚事。

我嫉妒心强,每次听到孙姿,就赶紧换台。

就这么过了两周,我的生活逐步步入正轨,却不想孙姿来了。

她来学校时,开了一辆招摇的甲壳虫,那是霍渊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我印象深刻。

孙姿的出现,轰动校园,不少人围观,她把我拦住,笑着道,“妹妹,爸爸让我来接你,请你回家吃饭。”

“不去。”和一群人渣吃饭,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孙姿被拒绝,并不生气,反而更是笑意灿烂,“你姐夫也来,你确定不来吗?”

第8章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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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和孙姿回去。

回去只是为了看霍渊一眼。

一眼就满足。

偶尔我会想,怎么自己这么贱,他都那么对我了,为什么还是念念不忘。

我找不到原因,索性不找了。

贱又怎么了,我他妈愿意为了他犯贱,谁都管不着。

下车之前,孙姿优雅的冲我笑,“明沁,霍渊是我的,你见了应该叫一声姐夫。”

“那你可得把他绑紧看好了,别又让我勾走了魂。”我嘲讽道,“万一我和他滚到床上去,丢的可是你的脸。”

“你!你这个贱人!”孙姿脸色大变,恶言恶语道。

我仿佛听到了夸奖,微笑着应下,“我就是很贱啊,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孙姿气得脸色酱紫,狠狠的瞪我,就在这时,听见动静的孙立平走出来,沉声呵斥道,“吵什么吵,都给我进来!”

十八岁离家出走,我再也没来过这里。

房子还是那栋房子,但对我来说,八年的时间,足够让一切变得陌生。

我坐在餐桌上,看着对面的孙立平。

他比之前胖了不少,脸上有褶子,奇怪,他变了很多,但眉眼还是那么让人恶心。

黄英宛和仆人在厨房里一顿忙活,嗓音时不时传来,令人烦躁。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钟表,猜想霍渊怎么还没来。

“沁儿。”孙立平忽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

我这才看向他,挑眉,不说话。

孙立平见我不回应,口吻越发软,“这么多年过去了,爸爸都没有和你好好说说话。你走之后,我找过你,后来才知道,你跟了霍爷。当初爸爸做的有不对的地方,可你做的也过分,我们是父女,哪里能有这么大的仇恨,既然你今天回来了,以后就在家里住吧!”

“不住。”我说,“恶心。你恶心贱人恶心,我现在都快恶心的吐了!你让我住下来,是不是想让我死?”

我说话很冲,当场气得孙立平嘴唇哆嗦,他指着我,半天才颤抖着声音道,“明沁!你给我滚出去!”

“我偏不。”我翘着二郎腿,凉凉的看他,“这房子是我母亲的,要滚也是你带着贱人滚。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父亲,可你办的事情简直猪狗不如。你可曾在午夜梦回时被吓醒!冤有头债有主,我妈我姥爷难道没来找过你吗?”

孙立平两眼一黑,晃悠悠的倒在椅子上,孙姿大喊着冲过去,“爸!快叫徐医生过来!”

顷刻之间,仆人们慌乱成麻,黄英宛大叫着跑到跟前,一声声的叫,恨不得把房顶掀开。

我无聊到吹指甲。

徐医生过来,带着孙立平进房间去。

黄英宛留下来,叉腰指着我骂,“你真是个孽种!那是你爸,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是个疯子!他有心脏病,你要气死他才甘心吗!”

“对!”我咬牙笑,“他死了,你们都死了,我才开心!我这么多年的愿望,就是你们全都死了!你们多活一天,我就多难受一天!如鲠在喉,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们!”

“疯子!来人!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黄英宛夸张的叫道。

这里是孙家,不是我的家。

所有的人看我就像是敌人,得到命令,气势汹汹的朝我走过来。

我被拖着往外走,没想到,遇上了刚刚赶过来的霍渊。

他立在门口,穿一身墨色西装,整个人异常挺拔,深邃的眉眼,冷冷一扫,顿时所有人噤声。

黄英宛抿了抿唇,“阿渊你来了。”

“伯母。”霍渊开口,“这是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黄英宛说道,“就是明小姐发脾气,闹着要离开呢!”

我懒得拆穿她,好不容易看到霍渊,顿时没出息的双手缠上他脖子,紧紧缠着他抛媚眼,“姐夫,我好想你。”

“明沁!”孙姿怒极,冲上前来,把我一把扯开,“他是你姐夫!”

我眨眨眼,“我和姐夫一起做过很多次…爱呢!”

“你给我闭嘴!”孙姿举起巴掌要打我,被霍渊截住。

他拉过她的手,目不斜视的带着往餐厅走。

我理了理头发,再度回到座位。

孙立平没多大事,我有点失望,他缓了会便走出来,见霍渊来到,没再理我。

席间他们对霍渊都很尊重,这更加验证了我的想法:王颀是骗人的,霍渊的公司根本没问题。

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不希望霍渊出事,又不希望他和孙姿在一起。

到底为什么,选谁不好要选孙姿。

答案我很清楚,只是不想明白。

不爱我,才会肆意伤害我,不爱我,才会强奸我凌辱我欺负我逼迫我遗弃我。

怪我不死心。

想到这里,再美味的饭菜,都没了胃口。

我想离开,可看到霍渊的脸,还是犯贱的留了下来。

他和孙立平正聊得起劲,我贪婪的看他,他浑然不觉。

孙姿恶狠狠地瞪我,我全当看不见。

我太想他了。

如此绝望的想着他望着他爱着他,我一定是疯了。

饭局结束,外面却下起了大雨。

临近夏天,南城的雨天总是很多,孙立平让霍渊留下。

我赶紧表示也要留下。

黄英宛看样子想拒绝,无奈孙立平已经答应,我趾高气扬,昂首挺胸的往楼上走,经过她时,见她头发都快竖起来。

我故意冲她假笑,笑的她频频拿眼睛剜我。

有什么关系?

我还会怕她一个小三?

孙立平给我安排的房间,还是我之前的那个,里面没动过。

进屋洗了澡后,我出来的时候忽然想到霍渊,不知他住哪里。

我拉开房门,朝着走廊张望,凑巧听见了脚步声。

二楼只有我和孙姿住,我估计是孙姿,没想到来人是霍渊。

我立刻来了兴致,裹着浴巾便光脚拦住了他。

霍渊眉头微蹙,目光深深浅浅落在我身上,他吹了口气,闲散的靠在墙边,“有事?”

“姐夫。”我软软的叫他,“今晚来我房间吗?”

“缺男人了?”他笑,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挑眉看我。

“缺了。”我笑容不改,“沁儿想渊哥哥了。”

他叼着烟捏住我下巴,长指摩挲着我的唇,凑近后才说,“明沁,有你这样求操的吗?你怎么这么贱?”

我呼吸一窒,眼眶发热,生生硬憋回去,“因为我爱你啊。”

他忽的笑了,将烟点燃吸了口,而后对上我的嘴,把所有烟雾渡了过来。

我被呛得不轻,听到他说,“明沁,想挑拨我和你姐,你还嫩的很。要么在这里脱

光取悦我,要么把路让开,让姐夫过去。”

他居然知道!

我恍然抬眸,猝不及防对上那双眼睛。

是的。

我是故意来勾引他的,故意选在这里让孙姿看见,故意要让她发疯难堪,故意要做给她看让她知道她比不过我!

没想到全被看穿了。

霍渊见我不答话,把烟塞我嘴里,长腿绕路,准备离开。

我松开浴巾,转身抱住他。

他眸色沉郁的看我,我低下头,瑟瑟发抖的拉过他的手,放到我胸上。

“呵……”

霍渊笑了笑,把手抽走,“不了,操没劲了,对着你我硬不起来。”

我愣在原地,就那么看着他远走,他敲开孙姿的门,闪身进去。

走廊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我能听见他们的嬉笑声,能听见浴室的水声,能听见孙姿故意大声的邀请他一起洗澡。

我猛然回神,胡乱把浴巾捡起来,逃回了房间。

整夜我不敢睡,竖着耳朵听隔壁动静,我以为他们会大战三百场,结果什么都没听到。

我不死心,在墙上贴了大半夜,还是无果。

等再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就这么在地上睡了一夜。

起来简单收拾过后,我准备离开。

不料孙姿破门而入,对着我就是一巴掌,“以后不许再勾引霍渊。”

她骂骂咧咧之间,我才听懂,原来昨晚霍渊接了个电话后就走了。

怪不得,怪不得孙姿那么生气。

我哈哈大笑,挑衅的冲她摇摇手指。

孙姿冲上来还要打我,我照着她的脸丢过去高跟鞋,一路小跑着离开。

之后我和霍渊又断了联系。

孙立平和孙姿也没来骚扰我,同样没来骚扰我的,还有我的例假。

例假延迟了半个月,我回到学校后忙晕了,等想起来时,不以为意,谁知道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来。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霍渊和我分手那天,粗暴的没有做任何措施……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我头脑空白的往外走,医院,拥挤的人群才将我拖回现实。

我下意识的摸向肚子。

这里有小生命吗?

从震惊到狂喜到冷静,最后我握紧了拳头,走进了妇科。

医生让我做了个抽血,隔天出结果,验证是怀孕了。

我握着化验单,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医院出来,回到家里,就开始对着化验单发呆。

孩子…突然来的孩子……

我和霍渊的孩子,是会像我还是像他呢?

其实像他更好,他长得那么好看,比我好看多了,孩子像爸爸的话……

爸爸?

我愣住了。

霍渊是爸爸,可他想要这个孩子吗?

我不知道。

他现在即将结婚,即将开始新的人生,他已经明确表示对我没兴趣。

如果我告诉了他,他不要这个孩子怎么办?

我纠结了两天,把所有可能都想好了,终于鼓起勇气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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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吡美莫司
北京中科医院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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