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妻与妾有什么不同

01

“妖女!烧死她!”“妖女,去死!”

“……”

倪清羽睁开眼,在沉钝的痛意中,见到了光明。

她终于从地牢里出来了吗?

谩骂声传入耳中,她在血红的眼前望见了那一个个叫喊着要把她烧死的秦国百姓,他们每个人眼里,都带着厌恶和害怕,恨不得她就此消失。

她曾经牺牲一切护着的民众。

血腥的气血流下,她干涸的嘴唇沾着那血气,解了解渴,如预料一般的,看见了那些眼睛里出现的恐惧。

那一双双瞳孔里倒映出的,一双双妖冶的紫瞳,她的噩梦。

终于,人群安静下来,众人朝着城台上行礼,一袭明黄色的御服出现在城台上,伴着一抹正红的身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妖女倪清羽,意图伤害皇后,扰乱朝纲,处以火刑,即刻行刑。”

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在城台,倪清羽费力抬头,看见了那一对璧人,得意而猖狂的笑颜。

石易安,倪芷云。

“哈哈哈哈……”

浇了柴油的火台燃起熊熊大火,绑在木棍上的女人却仰天长啸起来,那笑声,如地狱来的阎罗,让所有人心里都阵阵发麻。

火焰燃烧在倪清羽的眼里,灼烧着她的肌肤,剧烈的疼痛中,她放佛看见了一张清俊冷然的脸,是他来接她了吗?

不,他不会来的,毕竟是因为她,他才会死,想来他心中是恨她的吧……

心中酸涩,倪清羽接受着那疼痛,笑得猖狂。

这都是报应,是她欠他的。

好痛……

。。。。

刚恢复知觉,倪清羽只觉得脸上重重一痛,她只觉得自己似乎飞了起来,然后狠狠一摔,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上。

挣扎着睁开了双眼,眼前的场景让她一愣。

“逆女!为了倪家,你就是不愿也得去!吴将军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分!”

厉声的喝骂响彻在空中,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倪清羽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爹?他不是早就死了吗?被倪清羽给亲手杀了,嫁祸到了她的身上。

“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好,既然你还认我这个爹,那你就乖乖去将军府上,不要连累倪家上下!”说完,中年人一拂袖,远远而去。

留在原地的倪清羽,泪流满面。

她……她竟然又回来了!

犹记得十五岁那年,就是因为朝中吴将军看上了她,可那人却已年过六十了,她不愿妥协,便被爹爹关进了柴房,饿了三天。

趁着被送去将军府的路上,她使了个计策逃了出来,没想到就遇上了石易安——她这一辈子的劫难。

他风度翩翩,他温柔体贴,他甚至不介意她的一双紫瞳。

那满心满眼的温柔一笑,在那个倾盆大雨的夜里,彻底让她臣服。

自此,她用尽手段助他。

他要除去谁,她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替他除去。

他要皇位,她便运筹帷幄,为他算计旁人出谋划策。

喜欢蒙住了她的双眼。

她又怎能忘记,野心这般大的人,怎会真是什么良善之辈?

只是……

倪清羽握紧了双手,眼中闪满了火焰。

这一次,她定不会再受任何欺骗,相反的,他与倪芷云对她做的一切,她都会一一讨回!

心中一动,突然一簇火光闪过,倪清羽一惊,看着拳头上冒起的火焰吓了一跳。

火!

倪清羽双手拼命拍着那火焰,片刻后,她却发现那火焰一点不着人。

心中闪过一丝惊骇,她扬手,试着控制那些火焰,谁知那火烟竟随她的心意而动。

火……她竟然拥有了操控火的能力!

比起惊慌来,倪清羽更感到惊喜。有了火,等于又多了一样自保的能力!

或许,石易安那对狗男女想烧死她,反倒给了她一个惊喜!

心神控制着火焰慢慢消失,倪清羽起身,胜券在握地走出柴门。

紫瞳里,真正染上了妖物一般的蛊惑色彩。

02

“姐姐!我听说爹爹要将你送去将军府?这可怎么办?”

闺房里,倪清羽刚刚梳洗完毕,倪芷云就红着眼跑进了倪清羽的房间。

看见一身红衣的倪清羽,她的眼中顿时闪过惊艳与嫉妒。

看着那双通红的眼和眼底显而易见的嫉妒,倪清羽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滔天的嘲讽,自己以前怎么就这般傻。

“妹妹这般担心,不如替我去吧?”红唇微张,毫不在意地吐出一句来。

看着倪清羽这般态度,倪芷云一愣。

以她的判断,倪清羽必定是死也不愿去的,昨日爹爹还将人关进了柴房,今日竟然就变了态度?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颇有些不安地问道。

倪清羽看着她轻笑:“不是么,妹妹不是担心我吗?

既然担心我,不如替我去了吧,想来妹妹是宁府嫡女,身份贵重,又姿容出色,与吴老将军正是门当户对的一对啊。”

这话一出,倪芷云的脸色顿时一白,如见了什么污秽一般,眼中的厌恶之色档也挡不住。

那个半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的死老头?倪清羽竟然说她和那个色老头是一对?

只是,现下她却不好撕破脸皮。

她强压下心中泛起的恶心,微笑道:“姐姐哪里的话,这事是爹爹做主的……”

倪清羽不屑而笑:“妹妹要是喜欢,姐姐也能去求了爹爹,将这桩美事让给妹妹啊。”

了然的目光仿佛看透了倪芷云。

心中一紧,倪芷云看着倪清羽浅笑的模样,只觉得一股气不上不下的,堵地心肝都疼了。

“小姐,老爷吩咐,吴府来人了。”门外的丫头来报,倪芷云神色间乍然一喜。

倪清羽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窃喜,转头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妹妹也先离去了。”见此,倪芷云也不客套话了,倪清羽看着她遮掩不住的得意,也没阻止她离去的身影。

梳妆镜前,绝世美人,轻点红唇,淡扫蛾眉,便已倾国倾城。

轿子沿着后门进了将军府,倪清羽被请到了西苑的客房里,打量着布置得像婚房一眼的房间,倪清羽心中闪过一抹厌恶。

吴大将军权势滔天,但是喜好美色,一把年纪了不仅爱美人还爱玩弄娈童,凭着前世石易安迟迟不肯对他下手,自己就该醒悟,在他心里,什么都比不过权势。

“吱呀”一声,不过是正午,这位“公务繁忙”的吴老将军就出现了,面色萎黄,似乎还喝了不少酒,倪清羽眉眼一皱,走到了桌边,红盖头早被她扔在了地上。

开门一见美人,吴老将军的眼里果然闪过沉醉,神情看起来颇为猥琐。

“倪家的大小姐,果真是倾世绝色啊。”他啧啧唇,欲靠近。

“来,美人,老夫一定好好陪你……”

话语声戛然而止,吴越低头,脖间立马传来一抹刺痛。

一瞬间,好色之态尽消,他眼中带着阴冷,斜视着一脸睥睨的倪清羽。

“倪清羽,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灭了倪家?”

倪清羽轻笑,笑声悦耳:“那你便杀吧,我还求之不得呢。”

“你!”吴越欲发怒,脖子间却留下潺潺的血液来,他心内一惊,暗道声疯子,但他毕竟经历过大世面,不会被这点小场面就吓倒。

“哼,我就不信,你有这个胆子!”他一声低喝,倪清羽的手却一颤不颤,紧紧抵着他。

“将军何须如此动怒,我若要杀你,早便动手了。如今吴将军在朝中权势滔天,这么一颗有力的棋子,我怎可放过?”

一局句子气笑了吴越。

棋子?就这个女人也敢?

“据我所知,吴将军旗下无子吧……”突然,倪清羽颇带意味的一句让吴越心中一跳。

他故作镇定:“哼,这和你又有何关系。识相的就放开,我或许还会放你一具全尸。”

倪清羽却说了句牛马不相及的话:“我听说,秦国边境处的桃花县内,是个民风淳朴的世外桃源呢,刚好吴大将军你,似乎十年前去过那儿……”

一句话,让吴越骤然变了脸色。

“你想怎么样?”此话一出,他顿时懊恼,倪清羽却笑开了。

“吴子枫,我记得,大人您的独子,应该是唤这名吧?”

房内寂静良久,倪清羽放开了脸色煞白的吴越,他却不敢再对倪清羽有任何心思了。

这个女人手里到底有什么底牌!?

根据手下传来的消息,倪清羽不过就是倪家一个不受宠的庶女罢了,他数年苦苦隐瞒枫儿的消息,甚至都不敢见面,竟然被这个女人给知道了!

那倪家……一时之间,吴越的脸色一青一白。

03

见他的脸色,倪清羽轻笑一声,扔开了手中的簪子,往茶杯中到了一杯水递到了吴越面前:

“将军放心,此事只有我的人知道,倪家,自然是不够这个资格的。”

她神情淡然,对倪家的不屑却是显露无疑。

这个女人,果然深藏不露。

吴越眸光一闪,在倪清羽对面坐下:“你想怎么样?”

倪清羽素手一扬,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倪家多出美人,听说倪芷云也是个绝色美人,不知将军有没有这个兴趣,将人纳入府中啊?”

纳了倪芷云?

吴越第一感觉,就是倪清羽疯了。

可看着她坦然自若的模样,心下一顿。

“你真要我纳了倪芷云?”

据他的消息,倪清羽似乎很是维护她这个妹妹吧,怎么一夜之间竟窝里反了?

倪清羽似是看出他所想,淡淡一笑,笑中带着无尽讽刺:“怎么,倪芷云这样的美人,大人还看不上不成。”

“那是自然,倪芷云若比相貌,自然是比不过你的。”言下之意,却是在贬低倪清羽的身份。

倪清羽睥睨着吴越,心中不屑,以为她是倪芷云那个几句就能刺激了的草包不成?

“呵,大人笑话了。既然喜欢,今日又是良成吉日,大人何不立刻派人请来,好圆了这喜事?”

她端起清茶,慢慢喝着,看着吴越放下心地抿了一口水,眼中闪过一抹暗芒。

吴越手中一顿,突然笑开:“这自然是美事一桩……只不过,你又凭什么让我去倪府迎人?”

眨眼间,一把匕首抵触在了倪清羽脖间,屋中形式顿转,被抵着脖子的倪清羽却丝毫不慌张,依旧云淡风轻地喝着淡茶。

看她这模样,吴越浓眉一皱。

难道她还有什么诡计?

“大人看来是一定不在意儿子了,也罢……那我便换一样的筹码吧。”素手端着茶盏轻轻放下,优雅地如同风中的樱花。

下一秒,素手抚上了那拿着匕首的手腕。

“啊!”一阵剧烈的刺痛灼烧着他的手臂,匕首顿时掉落在地。

吴越看着手腕一圈的焦黑,心中翻起大浪。

“你!”

“小戏法罢了,算是给大人的一个回礼。”捡起那匕首,倪清羽摸索着上面镶嵌的紫色宝石,眼中生出几分兴致来。

吴越握着右手,抬眼看着那双冰冷的紫眸,心中后怕连连。

妖女!这个妖女!

“大人,我说过了,我今日来,是想寻求合作的,大人若能满足我几个小心愿,我自然不会动您儿子分毫,甚至……

日后若是有必要,我还会帮助大人您呢。”

她一挑眼,魅惑的风情在吴越眼中看来却如鬼魅一般。

这个女人,不能惹!

吴越起身,直直看着倪清羽:“好。我这就派人去倪府接倪芷云。”

话落,直直出了房门,眼中闪着浓浓阴霾。

等他确定了子枫的安全,倪清羽的死期就到了!

门内,佳人笑得倾城绝世。

上一世是知道吴越有个儿子,也因着那一颗棋子,她成功帮石易安扳倒了吴越。

只是,那个孩子,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毕竟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就算是吴越的孩子,死在她手下……

她这一世不对吴子枫下手,可不代表她会对吴越手软。

吴越的旨意很快便随着他的亲信传到了倪家,接到消息的倪子明自然是脸色大变。

倪家也曾是秦国大族,祖上曾救圣祖皇帝有功,被封了一品大臣。

只是这百来年来,倪家从文从官,因子嗣不多,渐渐没落,若不依附着大人物,将来必定连京都都待不得了。

吴越看上了倪清羽,那也不过就是个庶女,他将人交出去也是为了保全倪家以后的未来,可倪芷云。

倪府的嫡长女,若是跟了人做小妾,这让倪府的面子往哪儿摆!?

刘氏一见了那信,立马哭成了泪人,死赖着倪子明不同意。

“老爷,清羽已经过去了,我们的芷云……哪里还能这么被糟蹋啊!”

倪子明皱紧了眉头,他本意自然是不愿的,只是吴越如今大权在握,就连皇上也怕他三分,如今倪家不如以往,哪里有哪个资本去和吴越斗?

“放心,这事还有转机,我且去问问,按理有清羽在,她总会帮衬着倪家。”这老头早忘了不久前还将倪清羽打得一脸红肿。

刘氏心中一紧,立马哭得梨花带雨,委屈不已:

“是清羽!一定是她,要不然怎会她一过府,云儿就被……她一定是心里恨着我们,所以才……”眼神中的恶毒却遮于眼睫下。

倪子明冷哼一声,抱住了刘氏:“这个逆女,果然是不安分。”

只是,还没等他相处法子,府中的管家便急匆匆地进了门来。

“老爷,大人……又来信了……”管家脸色难看地进了厅里,一张老脸上煞白煞白的,倪子明顿时心中一沉。

04

“说。”他一沉气,开口。

“大人的口信,半个时辰内送到府里,不然……不然,后果自负。轿子已经等在府门外了……”这话已经说得直白,等同于撕破了脸皮。

缩在倪子明怀里的刘氏顿时脸色一白,直接晕了过去。

倪子明呼吸一紧,脸色沉如锅底。

难道真是那个逆女撺掇?

只是眼前,却不能和吴越闹翻……

“来人,去请小姐来前厅!”

倪芷云此时心情正好,解决了倪清羽,她就是这府里唯一的小姐了,那张狐媚子脸也不会整日让她看见就烦。

谁知丫鬟来报娘昏倒了,爹爹又传人来,倪芷云第一直觉就是事情有变。

匆赶到了前厅,谁知爹爹却说让她去伺候吴越那个老不死的?

“爹爹!我不要去!”倪芷云惊慌地喊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不是已经有倪清羽去了吗?怎么又牵扯到了她!?

“不不……我不去,死也不去!”

“云儿!这事,你就当是为了倪府……”

“不!我堂堂倪府的千金,怎能!再说了,不是已经有倪清羽去了吗!?为什么还要搭上我?我是不会去的!”倪芷云一吼,倪子明就沉了脸色。

“不去,也得去!你一天是倪家的小姐,就得一天为倪府想!”

旁家的那些人看他子嗣稀少,又只一个嫡女,还不知怎么想着他的位子,要不是有吴越在,他的地位也危险!

这么一想,倪子明的脸色变得阴狠起来,看着倪芷云的目光也带上了威严。

这一声吼吓住了倪芷云,她从未见过爹爹这样的神情,从小到大爹爹都不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的!

倪芷云委屈的脸色让倪子明无奈叹气:

“云儿,这事爹爹定护你周全,你先随着轿子去,爹爹立马就递上拜帖去将军府,与将军谈和了就来接你回府,这事谁也不会知道,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无子,还指望着能靠倪芷云这个嫡女联姻让倪府更上一步,做了小妾,就算是吴越,倪家也会成为朝中笑话,更别提这在圣上眼里会成了什么!

一听倪子明这般说,倪芷云顿时没了恐慌:“爹爹所说当真?”

“是,你是为父的女儿,也是倪府唯一的嫡小姐,自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有了倪子明的保证,倪芷云立马生龙活虎起来,随着轿子赶往了将军府。

丝毫不知她前脚刚走,后脚就传来了丫鬟的报信:“老爷,夫人……有喜了。”

而将军府那边,吴越沉着脸传了消息去桃花县那边给自己的眼线,又派人去倪府宣了倪芷云过来,又沉着脸回到了厢房。

一身火红在他眼里变得可恶至极,却不敢轻易招惹。

“我已经宣了倪芷云过来,你的心倒是狠,连妹妹都能算计。”

倪清羽失笑,吴越说她心狠?

“将军谬赞了,彼此彼此。”她不善良,但也不过是个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人罢了。

“今日天气晴好,那便不叨扰将军您,享用美色了。”

不久,便有人来报轿子等在府门外,倪清羽起身,一脸意味深长不愿意打扰春宵时光的样子。

吴越一惊:“现在就?”

虽说他爱美色,但被人逼着行房,她妈的还真是头一次!

倪清羽笑得令人失色:“怎么,将军还不行不成?”

一句话让吴越差点咬碎一口牙。

厌恶地看了一眼吴越,倪清羽转身出了房门,准备到隔壁确保事情的进展。

不同于隔壁的辉煌,这个屋子却是朴实地很,甚至有些破旧。

她静坐着,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倪芷云刚一进屋,便传来了闹声。

抿唇一笑,倪清羽准备出门。

“谁!?”不知是哪儿传来的闷哼声,让倪清羽抓了个正着,临出门前,她又回了屋子。

寂静无声的屋子里,她放慢了呼吸,仿佛闻见了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

观望着屋子里能藏人的地方,片刻后,她直直走向床榻,蹲下身来,一把拉开了床帘。

一张俊美如神坻的俊脸映入眼前,让她乍然失神。

此时,他正昏迷着,嘴角流下了一滴血,稍显凌乱的发髻上多了些灰,让他多了几分人气。

“鸿轩……”低到连她自个儿都听不清的呢喃声,从喉咙里冒出。

地上的人眉头一皱,她立马将人拖了出来。

稍稍一把脉,却是混乱的很。

她曾为了石易安博览群书,对医术,虽不能下手治病,但把脉一向是她所长,只是这脉象,竟连她也把不出个所以然来。

将人扶在床榻上靠着,又倒了些水,细心喂了之后,没法子的倪清羽也只能坐在床榻边深思。

既然她不能救人,总要将人带出府去看大夫。

只是,要怎么将人带出去?

还有,以他的身份,不该出现在这儿……但他又怎么会一身负伤地出现在吴越府里?

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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