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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人

又一道难题摆在了文天津的面前。文秀美来电话说,战琴的母亲驾鹤西去了,谷穗已经召集了所有能联系到的同学为战琴的母亲送最后一程,让文秀美告诉文天津最好能来一趟。

文天津从道义上必须要去,但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战琴,他又必须不能去,这让他发起愁来。

张甲妮也接到了文秀美的电话,她让文秀美告诉战琴,自己肯定去,文天津去不去他自己拿主意。当她看到文天津左右为难的时候就小声说:“天津,我代表你去吧,等战琴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了以后,我把她接到二狗子那儿,我们在那儿好好聊聊,把你们两个人的疙瘩解开了,也就没有什么再顾忌的事情了吧?”她知道文天津心里有一道难解的题,几次见他欲言又止,她就不再过问。因为秘密就是伤痛,不要去探听他人的秘密是对他人的最大尊重。

文天津看着张甲妮慢慢地说:“甲妮,把我给你的那把刀拿来。”

张甲妮吃了一惊马上警觉地问说:“你要干什么?”

文天津说:“我要把我的心拿出来给你看看。”

张甲妮吓了一跳,走过去胡噜着他的脑袋说:“天津,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你别着急,都能解开。再说了你的我什么都能看,就是不能看你的心!”说着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安抚着一个受伤的孩子那样温柔。

谷穗把能联系上的同学都通知到了。他对他们说:“战琴家的巧克力大家都吃过吧?我们许多的教养都是按着战琴母亲的样子学习的吧!衣冠要整,目不斜视都是战琴母亲给我们做的榜样吧,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给战琴撑住了面子。不管人家的出身是什么资本家或者地主,战琴的母亲是看着我们长大的,这就是我们今天必须要来送老人家的最后一程。然后我请大家吃饭。”说着他带头上了租好的面包车。

战琴双眼通红,悲伤已经过去了,余下的是她要让母亲放心地去天堂。他站在面包车前等待着一个人,她知道这个人肯定会来,而且不会迟到。

差十分钟就要开车了,张甲妮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匆匆忙忙向这边赶过来,她的脸通红,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她奔着战琴小跑过去,先是拥抱了战琴,附在她的耳朵边抱歉地说:“路上堵车。”

战琴声音有些沙哑地回答说:“甲妮,我领情了!”说着两个人上了小车。

程黄看着战琴和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拥抱,然后就开车走了,这肯定是重要的人呀!他问林青:“和战琴拥抱的那个女人是谁呀?”

林青摇摇头回答说:“不认识!”

他又小声问谷穗。

谷穗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心里明白战琴和张甲妮已经成为了好姐妹,张甲妮代表着文天津来了,就是给战琴最大的鼓励。他低沉地回答说:“好像是战琴家农村的亲戚。”

程黄羡慕着,嘴里说:“战琴有这么漂亮的农村亲戚怎么不早说呀,早说我也像文天津那样娶个村姑呀!”他本想轻轻地笑一下,但是看见谷穗铁板一样的面孔,就把话给缩回去了。

林青本来也想发表言论,也缩了回去。但是他反复琢磨着不对呀,战琴是上海籍贯,刚才那个漂亮的女人是一身的北京大妞的打扮呀!他觉得不可思议了。

张甲妮始终站在战琴的身边,她用自己的胳膊支撑着悲痛欲绝的战琴,一句话没说。她知道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的,什么能代替母亲的爱呢?她陪着战琴在默默地流泪。

战琴身心疲惫地办完了母亲的事情。她听从着谷穗的安排,回去请大家一起吃顿饭,表示感谢。只是张甲妮对她说:“战琴,我下午还有课,不能耽误,吃饭我就不去了。”

战琴泪眼茫茫地看着她,还能说什么呢?她又和她拥抱了一下,并且附在她的耳朵边上说:“甲妮,真舍不得你走!”

张甲妮感觉到了战琴那已经空荡的心情,她也悄悄地回答说:“等你把事情办利索后,我来接你,一起到农村去住几天。我下周就停课复习不用上课了!”

战琴不是虚伪的人,马上回答说:“期待!”

张甲妮又说:“跟秀美联系,让她告诉我。我给天津打些预防针!”说着她松开了战琴,冲着谷穗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了。然后她转身走了,

程黄看得非常的清楚,那个漂亮的女人用挥手和谷穗告别,那肯定是认识谷穗呀!他带着疑问地说:“谷穗,你认识那个漂亮的女人?”

谷穗还能说什么呢?他灰暗地一笑说:“刚才战琴介绍的!”

林青自始至终都跟谷穗站在一起,就没看见过战琴和谷穗说话。他已经开始怀疑了,那个漂亮的女人肯定和我们之间的某个人有关系,那会是是谁呢?他想不能再说什么,能娶这么漂亮女人当媳妇的人肯定不是俗人,自己别再和程黄在这儿胡沁了。

战琴办完了余下的所有事情后,医院。她找到了文秀美说:“秀美,你帮我告诉甲妮一声,我从今天起就有时间了,她什么时候有时间随她了。我等着就是了!”

文秀美看着又瘦了一圈的战琴,心疼地说:“战琴姐姐,我和我二哥这周是去农村的日子,你要是有时间,周六一早我们去接你行吗?”

战琴想了想后回答说:“行,我等你吧!”

周六早上八点,张甲妮就开着车带着文秀美回到了家属院。文秀美看着这个度过少年时光的大院对她说:“甲妮嫂子,我一回到这儿,心里就激动。”

张甲妮感叹了一声回答说:“是呀,我第一次来这儿,就觉得你大哥真是个像样的大哥,居然用自己的坚强鼓励了你和天朝去上大学,现在还让你和天朝必须要给二狗子的农村出力,我就更心疼你大哥了!”

文秀美还有更感慨的话要说。她有些羞涩地问说:“甲妮嫂子,战琴不恨你吗?”

张甲妮想了想回答说:“我也很敬佩战琴,让你大哥度过了那么难忘的少年。她不会恨我的,她只能恨你大哥!”

战琴从楼里走出来了,她只带了一小部分换洗的衣服。

文秀美给战琴开门说:“战琴姐姐是不是有点早呀?”

战琴笑着回答说:“秀美,不早,是脓包早晚都是要出头的!”

文秀美一听嘴都咧到后脑勺了,这是要报仇呀!

张甲妮打着车后问说:“战琴,吃早饭了吗?”

张琴回答说:“吃了,我还给你和秀美带了点面包,法国的羊角面包!”

张甲妮把车开出家属院后回答说:“我吃早饭了,天津负责一日三餐,而且厨艺不错!”

战琴羡慕地看着她回答说:“你真幸福!”

张甲妮想,战琴痛苦了这么多日子了,该放松一下了。就幽默地回答说:“从你手里抢的!”

战琴马上更正说:“不是,是你应该得的!”

文秀美的心放松了,看来这已是冰释前嫌了。

战琴又像张甲妮提出一个要求说:“甲妮,今天能让我难为一次文天津吗?”

张甲妮想,这么多年了,文天津不辞而别,多少都给战琴带来了伤痛。她笑着回答说:“应该的!”

战琴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名牌的太阳镜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伤害他!”说着把太阳镜放在驾驶台说:“送给你的,国际明星都带的世界名牌。别送别人,价格贵着呢!”然后她又给文秀美一双最新款的运动鞋说:“秀美,这可比那双白球鞋贵多了,穿着臭美吧!国内还没上市呢!”

文秀美连声说谢谢。

车子进了村子,车速放慢了,每个人的心情却都紧张了。

车子停稳后,张甲妮对文秀美说:“秀美,你先去找二狗子,他说防疫站的事情要找你说说。他可能和天朝在山边上研究种树呢!”她想战琴今天肯定是要难为文天津的了,那也是文天津应该受的,但是不能让文秀美他们看见,文天津在弟弟妹妹的心中就是尊佛。她不能让他丢份儿。

文天津听见了汽车声,就开始胆战心惊地往外走,被张甲妮和战琴堵在了院门口。

张甲妮微笑着让开身子,让他和战琴面对面地站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人间道理。文天津欠人家战琴的说明书,那就得还给人家。她看着像是大傻子一样的文天津也不敢笑。

文天津傻傻地站在那儿半天才诺诺地说:“战琴,你好!”

战琴看着文天津人有些胖了,西服革履地还精神上了,只是那小平头还和上学的时候一样,她知道张甲妮拿文天津真是当成了手中的宝贝呀!她唬着脸说:“文天津,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文天津看着一脸怒气的战琴想,这要是当着张甲妮的面让我下不来台,我情何以堪呀?他还是诺诺地回答说:“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你的手心!”

张甲妮捂着嘴向后退了一步。

战琴没有笑,她接着说:“那你说咱俩今天怎么了断吧?不能骗了我的青春不给个说法吧?”

文天津这时候还真有点冒汗了,我骗你什么了?最多就拉过手,我都和张甲妮坦白完了,你可千万别再给我添油加醋的了,我都快熟了。他小声回答说:“都听你的!”

战琴毫不犹豫地说:“抽自己一个嘴巴,一了百了。”

文天津一下子惊了,他先是看看战琴,心说,你也太坏了吧,又看看张甲妮,无可奈何。

张甲妮到是真给他出主意。她假装严肃地说:“天津,应该抽,青春多宝贵呀,抽完就算过去了!”

文天津听完张甲妮的话,差点没晕过去,这真是好媳妇。他想,不抽自己一个嘴巴,自己的心里也过不去,干脆跳河一闭眼,使劲冲着自己的嘴巴就是一巴掌。可能是想让战琴高兴,手劲儿使大了,只听着清脆的‘啪’的一声。

战琴和张甲妮都吃惊了,这可是真打呀!

张甲妮看着文天津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五个手印子,撇着嘴看着文天津,心疼得想哭。

战琴看着文天津的五指山红,心想玩大了。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精致长方形的盒子对他说:“看见你的字又进步了,就送你这个礼物,嘴巴也不是白打的。这是纯金的英雄钢笔,定制的。”说着把长方形的盒子递给张甲妮的时候又接着说:“文天津现在你知道了吧,真心疼你的只有张甲妮,你这一辈子都不能辜负了人家。”她知道以前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现在只能祝福他和张甲妮了。

文天津更加可气地对张甲妮说:“甲妮,要不我再抽一个向你表示衷心!”

张甲妮赶紧跑过去按住他的手说:“不用表衷心,我心里明白!”然后他对战琴说:“战琴,这礼物太贵重了,得多少钱呀?”

战琴一笑说:“甲妮,我是送给你的,实话跟你说吧比那辆捷达车值钱!”

文天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发黄的信封说:“战琴,这封信除了我妈,没有第二个人看过,现在还给你。”

战琴一看那信封就知道是她妈写的信,那信封是她叔叔给他们家定制的。她心情又沉重地打开信。信上说:小文,我知道你家快揭不开锅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我家有个远房亲戚在郊区的一个火车货运站当领导,我给你推荐到那儿去当临时工,试工三个月后就能转正。这样你们家就能吃上一顿饱饭了。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去了以后就别再和战琴联系了。我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但是你和战琴实在相差的太远了。战琴的上几代人都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地位的悬殊和贫富的差距会给日后的生活带来无限的烦恼,到那个时候再后悔就晚了。我也知道你和战琴青梅竹马,但是那都是青春年少的玩伴,不是终身的伴侣,所以为了战琴的前途,为了你的前途,请你理解我的心思。

落款是:战琴的妈妈拜托了。她看完了这封信明白了一切,还有什么可埋怨文天津的呢?到现在她也觉得文天津当时也只能那么做了,人要是连这点的自尊心都没有,还能有今天这样的日子吗?看着母亲那清晰俊秀的字体,她心里又是一阵的难受,她还能说什么呢?母亲当时也是为了自己,有那个母亲能伤害自己的子女呢?她长叹一声,有缘无果。她转过身把信还给了张甲妮说:“甲妮,看看,你也就彻底放心了!”

张甲妮接过信心里直噗通,这是文天津从来没有对自己说的一件事情。她犹豫地看着文天津。

文天津很是愧疚地说:“甲妮,这是这么多年来,我唯一没对你坦白的事情,我觉得那样对战琴的母亲就不守信用了,所以……”他欲言又止。

张甲妮则笑着回答说:“看与不看,你都做到了忠信守义,如果你现在不让我看,我也同样不看。”

文天津马上刻不容缓地回答说:“我同意你看,你要不看,我还抽自己的嘴巴!”

张甲妮和战琴笑得前仰后合的。张甲妮打开信一看又惊呆了,字体和文天津的非常像,她用迟疑的目光看了一眼文天津,心说,不会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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