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墙头居然是我姐妹的哥哥呜呜,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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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亲亲zhaoshiyu

顾盼兴致勃勃地跟小姐妹介绍她在飞机上偶遇的“新墙头”,转头就发现,这个“新墙头”是小姐妹的哥哥!顾盼心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新墙头”,我来啦!

其实顾盼小时候就察觉到了自己肤浅、爱美的特性。那时候遇到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们,她会厚着脸皮上前求抱抱。

她幼时长得可爱,对别人也不吝啬赞美,一般人招架不住她的攻势,自然满足她所有要求。

长大后,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虽然和各位名媛们的“我喜欢听大提琴演奏会”“我的爱好是去各地看画展”“我擅长插花”没得比,但架不住她自得其乐啊。唯一的不好就是她家老佛爷一直想把她往名媛淑女的道路上引,任何不入流的爱好都不许她有。

时间久了,她也只能偷偷摸摸做个在屏幕前欣赏的“网友甲”。而“网友甲”女士第一次离“墙头”这么近,一时之间真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可顾盼有一个优点,这也是她家老佛爷从小耳提面命的话,那就是“无论你心中是何反应,表面上都要镇静自若,任它山崩还是地裂,我自泰然处之”。

例如现在,她看着董善善大哥的时候,心里的小鹿已经开始跳绳、撑杆、短跑、跨栏,差不多快开完一场“运动会”了。但表面上,她却依旧疏离平静。

嗯,是她平时被奶奶训练出来的处变不惊的感觉。

不过这副样子落在她小姐妹的眼里,却被误会成紧张后的反应。

毕竟在董善善看来,她姐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刚刚在待客厅她们还有说有笑呢,一转头瞧见她家大哥就忽然一脸严肃,显然是被吓到了!

实在不怪董善善脑补,因为她前几天见沈慕彦时也是这个状态,甚至还不如顾盼呢。

董善善是跟着妈妈在沈家长大的,但见沈慕彦这个大哥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能因为年龄差太多,她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人家已经跟在长辈身后学习如何管理公司了。她才上大学,人家已经成了遗嘱上的继承人。再加上沈慕彦骨子里的冷漠,都成了董善善见到他会四肢僵硬、头皮发麻的原因。

此时此刻,她看见顾盼反常的样子,恨不得冲她疯狂点头——姐妹,挺住,我懂你!

懂归懂,她也不敢出声,只能悄悄地往顾盼身边凑了凑,像小学生一样,等着她那个大哥出声。

沈慕彦的目光在顾盼身上只停留了两三秒钟,接着便看向了董善善。

平心而论,沈慕彦的长相确实很好。

他的眼窝不算深邃,但眸子漆黑,配上他惯有的淡漠神色,就会给人一种很高级的感觉。

董善善实在没有顾盼的闲情逸致,忍着心尖微颤,刚想说话,沈慕彦却忽然开口:“你母亲和新男友出国旅行半年,离开前让我照顾你。”

男人话语间语调没有一丝起伏,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妹妹,而是下属一样。

董善善有点蒙:“啊?”

沈慕彦没给她任何缓冲时间,继续平静地说:“所以我希望像今天这种冲动之举,日后不要再出现。”说完这番话,他的眼神又从董善善那边看向顾盼。

顾盼眼睛下意识地眨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

该微笑吗,还是继续像现在这样镇定自若,与之对视?

心理活动才两秒钟,还没研究出结果,对面的男人便挪开了目光。

换作从前,顾盼肯定从里到外要吐槽人家没礼貌、没教养、没素质,但是今天——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面对美色都不多停留一眼!多么绅士有礼啊!

董善善也不傻,她这个冷酷男神大哥的言下之意是“我很忙,我没空,我一点儿也不想给你收拾烂摊子,所以你最好拎得清一点儿,不然别怪我不顾念我们之间少得可怜的‘塑料亲情’”。

董善善蔫蔫的,拉着顾盼的手,决定向现实低头:“好的大哥,我知道了。”

像是目的达到也不欲多言,沈慕彦直起身,从李迟手里接过外套,没再看她们,说:“跟我一起下楼,送你们回家。”

一直安静地充当花瓶的顾盼一听这话,心里头的小鹿又活蹦乱跳地开了第二场运动会,反应也稍大了一点,董善善拉着的那只手不由得紧了一下。

这举动在小姐妹眼里,就是紧张了啊!

董善善慌了,她自己饱受“寒流”困扰就算了,怎么能让姐妹跟着自己一起受苦呢!于是她壮起胆子,第一次表现得像一个女战士一样:“那个……”

沈慕彦没说话,只回头给了她一个眼神。

董善善一鼓作气,逆流而上,顶着沈慕彦的目光,大声地说:“我们……我们可以打包一份甜品吗?”

呜呜,姐妹对不起,我做不到!

顾盼在一旁都惊呆了,瞄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你是在搞笑吗”的意味。

李迟反应很快,打了电话通知服务生。没隔多久,服务生就送上了两份打包好的甜品。

李迟先将其中一份给了董善善,又将另一份递给了顾盼。

顾盼矜持地接过,微微颔首,道谢,举手投足间将她家“老佛爷”教导的大家风范展现得淋漓尽致。

董善善后来将“牺牲姐妹成全自我”的套路进行到底。当李迟将车子开到酒店门口时,她第一时间坐上了副驾驶座。

那时沈慕彦已经在后座坐稳了,一派从容。而董善善坐上副驾驶座后,第一时间锁了车门,趴窗看着姐妹的反应。虽然她心里不忍,又怕接收到姐妹控诉的眼神,所以根本不敢朝上看,目光一直停留在顾盼的腹部附近。

顾盼根本没猜到董善善心里快弯成九连环的心思,她满脑子都在想:她的姐妹虽然刚刚看上去跟失智了一样,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知道给她创造和“新墙头”坐一排的机会。早知道会离“新墙头”这么近,刚刚顾安南给她买的那碗馄饨就不该吃。她还应该画个裸妆的,现在素颜见“墙头”,还挨这么近也太刺激了吧!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朝董善善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小腹附近徘徊。

顾盼眼神微微凝滞,还以为是自己刚吃了东西小肚子有些明显。

想到这里,顾盼一脸淡然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沈慕彦这辆车,顾盼曾经在她爷爷的车库里见过。

爷爷爱车如命,没少往家里搜罗限量款。记得有一回他订到一辆某品牌的建厂周年纪念限量款时,还特意拉着她和顾安南去车库来了一次°无死角全方位的膜拜。

顾盼印象非常深刻,用她哥的话来说就是,老爷子只差让他们沐浴焚香、提前三天斋戒以表对那辆车的敬意了。

而那辆被他们兄妹膜拜过的车,和沈慕彦这辆车是同款。

敢情爷爷那时候美滋滋地说“这车我打听了,国内订到的一共就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另一个人就是董善善的这个大哥啊。

想到这里,她对自己的“新墙头”又有了新的认识。毕竟这辆车在她爷爷那里可是宝贝,被供在车库一次都没开过。到了沈慕彦这里,却成了代步车。

顾盼吸着小腹,坐进了后排。

车子平稳上路,不知道李迟做秘书的本领怎么样,但他当司机倒是挺像样的。

北城市中心的路段出了名地拥堵,李迟在这种艰难的路况中,愣是开出了像上高速公路一样的均速平稳,这还不配得到一句夸奖吗?

想到这里,顾盼默默地在心里点点头:不错,果然是她“新墙头”教导出来的人,手段比她那个吊儿郎当的哥要强多了。

也不知是车内放了熏香盒还是旁边的男人身上的味道,顾盼总觉得闻到了一股沉香味。

她端坐在一旁,脊背挺直,下巴微抬,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名门闺秀的气质。

前排的董善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不停地在心里骂自己胆小鬼、没良心。都是因为她,顾盼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同样着急的,还有驾驶座上开车的李迟。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几次后排的两个人,瞧见那二位坐得一个比一个稳,心里默默叹口气,在即将拐弯的路口,方向盘猛地向左一打。

像火箭一样被迫“射”到旁边的顾盼内心非常无语。这人真的是不禁夸,才说那个秘书的车技好,结果他反手就给她来了个逆向验证。

顾盼想从容地找个支点撑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扑在了旁边男人的怀里,眼前除了男人的两条长腿,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顾盼深吸一口气,想往后稳住身子。没想到车正好压过减速带,车身一上一下间,她险些直接和沈慕彦的腿来个亲密接触。

她原本想好好塑造出一个“端庄人设”,结果全被这人模狗样的男秘书给毁了。

顾盼脑子里闪过无数种“报复行动”,其中最靠谱的一条就是花重金把人挖到他们顾家,她躲在顾安南背后,每天列一整张折磨人的单子,把这个男秘书折磨得面如菜色,可怜得像小白菜一样,方能报此之仇。

可这想法还没来得及落实,顾盼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一握。那人手指纤长,指骨分明,指甲也修剪得整洁干净。

没来得及多想,她就被旁边的男人稳稳扶正。接着,冷漠且带着警告的声音在顾盼耳边响起:“李迟。”

李迟在驾驶座上一噎。以他跟在总裁身边的时间,他当然知道总裁语气中的警告是什么意思。

他既郁闷又委屈,可不敢多说,安安分分不再做小动作。

而副驾驶位上的董善善则拽紧上车就系好的安全带,默默地在前排不说话。但她心里还是很煎熬的,一边觉得对不起顾盼,让她落入了“大魔王”手里;一边又害怕得连从后视镜和她对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万一对视之后,顾盼跟她求救怎么办?要和她换位置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她不能挨着大哥坐后排!她买的保险可没有“吓死”这一项!她不能年纪轻轻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想到这儿,她更加坚定地目不斜视看向前方。

两个人的距离因为李迟的一次“失误”而被拉近,后排中间的位置终于不再像是隔着一条银河了。

距离近了,那股似有若无的沉香气稍加明显。顾盼这才确定,不是车里的香薰,而是这男人身上的味道。

顾盼表面镇静,心里却“呜呜呜”又开起了火车——呜呜,果然是她看上眼的男人!这香水格调闻着都比别人高级多了!一闻就能感觉到他十分有文化的样子呢!

如果她这番心理活动被她哥顾安南知道,估计又要狠狠瞪她一眼并附赠冷战两天。毕竟当初顾安南也喷了同款味道的香水,愣是被顾盼羞辱了整整一天,说他好好一个大老爷们儿,没事装什么高知青年。

顾安南被小丫头说得一愣一愣的,第二天就把香水换成了更清冽的冷杉香型。

顾盼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到旁边男人缓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片刻,车子再次路过减速带,开车的李迟下意识咳了一声,顾盼回过了神。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在后视镜里接收到了总裁平静却暗藏危险的眼神。他默默地在心里抹了一把委屈的泪水。

李迟把两个姑娘都送到了沈家老宅。

其实董善善早就搬出去一个人住了,但这状况,她也不敢多说,所以拉着顾盼就下了车。

外面大雨初歇,空气湿度很高,草木的清香混合着泥土味依附在空气中,倒是让人有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

下车之后,她恨不得给沈慕彦鞠躬再送他一首“一路顺风”作为这场见面的闭幕曲。

她抑制不住眼里的欢快,说:“大哥,今天麻烦您了,您还要忙吧?我们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沈慕彦没急着回答,清冷的眼神平静地朝旁边挪了过去,对准顾盼的眼睛。

顾盼明显感觉心里的“小鹿”有要开第三次运动会的架势,表面上却依旧矜持,梗着脖颈儿,像即将优雅谢幕的演员一样,朝沈慕彦点头,道:“谢谢。”

大概隔了两三秒,沈慕彦才冲两个姑娘点点头,说:“时间晚了,早些回家。”

后来那辆限量款的代步车开远后,顾盼久久不能回过神。

董善善心里头有鬼,生怕顾盼反应过来之后收拾她,于是先发制人,两步一跳跃,直接进门,头也不回地说:“盼盼,你等等啊,我找司机送你回家!”

顾盼对她这番举动感觉莫名其妙,可她还沉浸在和“新墙头”近距离接触的兴奋中,所以也没太当回事儿。

顾盼名下有几套房子,过了十八岁生日之后,她哥更是大手一挥,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给她买了个带无边泳池的顶楼公寓做她的嫁妆。但顾盼觉得自己年纪还小,爷爷奶奶又都退居二线,闲着在家,她如果再不回去住,那别墅就真的一点新鲜气息也没有了。

所以沈家的司机问她地址时,她直接报了城西别墅的地址。

顾盼回去时,顾老爷子正在一楼大厅摆弄着花花草草。

他一身干净利落的短袖衫,下面穿着一条白灰色的休闲长裤,典型的退休老人着装风格。和顾奶奶的精致端庄相比,顾老爷子则相对温和随意一些,尤其在面对自家孙子孙女时,含笑的样子简直能吓死以前和他在生意场上谈判的对手。

往常顾老爷子摆弄这些的时候,顾盼肯定要说个不停,毕竟他是家里出了名的“花草杀手”,他养过的花,平均寿命都没有超过一个月的,有些惨烈的基本上三天内就“丧命”。

今天她悄无声息地回来,也没提前打个电话,让毫无准备的顾老爷子顿时有些心虚:“那个,盼盼啊,爷爷今天……”

顾盼笑眯眯的,一副心情特别好的样子。她看了一眼桌子上那盆已经枯萎凋零得“不成花形”的可怜“花尸”,愉悦地开口:“爷爷你又在种花呀?真好,我以前说什么来着?就我爷爷种花的水平,绝对是大师级别的,你说你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开去接手家业了呢?你要是去养花,那现在肯定成享誉国际的植物学家了呀!不过也没关系,现在看来,你也是总裁里最会种花的,植物学界最会赚钱的园丁!身为你的孙女,我为你感到自豪和骄傲!奶奶一定是上辈子做了无数善事,这辈子才嫁给了你,顺带成了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道理大家都懂,但顾老爷子还是有种“按着小孙女的脑袋,让她好好看看桌上的花是何等惨烈”再进行虚伪发言的冲动。

顾盼丝毫没有察觉,拎着包包欢快地跑回二楼卧室。

她的背影落在顾老爷子眼里,莫名其妙就生出了一股“不正常”的即视感。

窝囊了一辈子的退休总裁,因为小孙女这“翻天覆地”的变化,终于生出了一股勇气——他掏出手机,给远在国外的老伴儿发了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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