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武中高三六班

遥远的高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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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在高兴

“高三.八岁月是我一生中精力最充沛,情感最纯洁的时候,高三.八给了我广博的知识、高尚的追求、自信的勇气,给了我师长的慈爱、集体的温馨、真诚的友谊。我想感谢每一位高三.八的老师和同学们,向那些被我辜负的同学表示由衷的歉意。当我迎着新世纪模糊的曙光走向天边时,我不会为前途的明暗和得失而忧虑,因为在我的心底深藏着一部水晶般的老片——遥远的高三.八。”这是北大中文系博士、现中文系孔庆东教授所忆写的《遥远的高三.八》。

读孔教授这篇文章的时候,湖北省武穴中学87届高三.六班,我那些毕业三十年的老师同学们正弃我而不顾,躲在湖北恩施欢聚一堂。时值盛夏酷暑,热浪滚滚,树叶下的知了撕心裂肺地喊叫,叫人更加燥热,同学们又不时发来令人垂涎的照片,看到他们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拉拉扯扯,高兴之处甚至左拥右抱交杯换盏同流合污,一个个毫无顾忌兴高采烈悠哉乐哉,不禁有点*不守舍,心猿意马,身在南粤而心飞至鄂西。

其实这次高中毕业三十年聚会在一年前就开始策划,十年前曾错过了毕业二十年聚会,遗憾无比,心想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参加,毕竟苦短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又有几次不掺功利的君子之交?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终于还是辜负了三十年的期盼和等待,一场欢喜一场空。陶渊明可以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但他还有几间茅屋,几十亩田地,不仅不必为口腹之事发愁,且有余粮酿酒以解馋待友,可如此发达的今天,却是栖身之所尚且艰难,又何来方寸土地用以耕种养家糊口?可怜的五斗米,你压弯了多少志士的虎背熊腰!

好在孔教授的文章风趣而又幽默,读着读着又想起了三十年前那些老师同学们风流有趣之事,烦恼遗憾的心情才有所释然和些许慰藉。

可敬可爱的老师们

子曰: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作为老师,传授弟子,为人师表,理应衣着得体,言语得当,举止端庄,不苟言笑,规规矩矩,教出的学生才会克己复礼,安分守己,循规蹈矩,务实敬业,诚实守信,可是我的老师们却好像一个个不食 烟火,我行我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陈规陋习置若罔闻,而用自己独到的方式教书育人。

(左一张映楠老师)

不守常规的张映楠

不称老师而直呼其名,也许会被人骂作大逆不道,但是想必张映楠老师自己一定不会生气见怪,反而会高兴,因为我们一直把他视作兄长对待,他不按常规出牌,我们也不必按规矩行事,因此私下常常直呼张映楠,这样叫得直接显得亲热,张老师曾抓了我们直呼其名的现行,但并未动怒,自此以后也就逐渐习以为常了。

自古师尊生卑,老师高高在上,说一不二,学生只得唯唯是诺,卑卑微微,可是张老师却时常与我们在球场上驰骋奔跑,争争抢抢,偶尔也与我们争渡长江,浪遏飞舟,也可以为我们寻医买药,也不时为我们端茶送汤,没有丝毫老师的架子,却近乎我们的保姆、仆人。

常言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张老师虽然对我们如亲人,却是口不停手常动,发现不对的轻则批评,重则喊家长来喝茶,看你的面子往哪里放,对更严重或屡教不改的,则是君子动口又动手,三年来受到此类待遇的同学不在少数,不过却“动”掉了不少同学的坏毛病坏习惯,也把不少次才废才“动”成了人才乃至栋梁之才。但在如今问责的年代,面对那些娇贵的学生,张老师是否还愿意还敢冒着风险打破常规而动口又动手呢?

关于张老师我在其他文章说了很多,这里就不再多费笔墨。

爱开玩笑的夏老师

高一的数学夏老师是个胖老头,年近古稀,虽然已经退休,但因挚爱教育,舍不得我们这帮学生,于是继续发挥余热。夏老师身体高大肥胖,又老眼昏花,走起路来慢吞吞,一步一个脚印,为人也很和气,给我们上课好像爷爷给孙子讲故事,他讲得有意思,我们听得开心。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夏老师教数学一辈子几十年了,什么样的难题没有见过?什么样调皮捣蛋的学生没有遇到过?所以我们数学在高一基础打的很扎实,个别调皮上课开小差睡觉打瞌睡的,也蒙骗不了,只要一有此类苗头,就像装了自动扫描仪一样,顿时被夏老师发觉,夏老师不骂也不打,停下讲课,眼光从垂下的镜片上方斜斜地盯着你,直至你在众目睽睽之下面红耳赤。

夏老师还有个嗜好,喜欢跟我们开玩笑,还常常给我们取外号,叫外号,博得大家一笑,驱赶了瞌睡虫的困扰。

我们有个汽车制造商勋员同学,高大英俊潇洒,但是当年发育比较迟缓,长得又矮又瘦,像个小学生,刚入学的 节课,夏老师挨个点名,点到勋员的时候,停了下来,垂下眼镜盯了老半天,突然笑起来了:“奶还未吃够,快回去吃饱了再来!”我们哄堂大笑起来,新入校的紧张陌生顿时消除,我们内心也很快接受了夏老师,喜欢上了他的幽默。勋员同学没有气得流眼泪,唯摇头而苦笑。勋员有志气不泄气,在夏老师的“鞭策”下,身子逐节拔高,高中毕业时长到与我们一般高,大学毕业后竟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头到了,从此我只能仰望这个曾经的小屁孩了。

数学课有个符号

(阿尔法),一次夏老师点名梅同学答题,梅同学吞吞吐吐,一连念了几遍

还是做不来,夏老师不怒反笑:“我看你干脆叫

(阿尔法)得了!”自此以后三十三年来,

一直是梅同学的代名词,以致有的同学还忘了他的真名,当了局长后,大家还是左一个

(阿尔法)右一个

(阿尔法)地喊他的外号,

(阿尔法)也欣然受之,而且我估计这个响亮有意义的代名词将一直伴随他去马克思那儿了。

还有个林同学叫衍喜,夏老师大概不认识“衍”字或者嫌它读起来咬口麻烦,便笑着说:“我看叫喜儿就蛮好的!”我们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夏老师笑得更厉害了:“记得叫你爷(父亲的意思)给你买条红头绳!”原来是白毛女喜儿!喜儿不高兴了,明明堂堂八尺男子汉怎么叫了个软不拉几的女孩名字,还是被地主抵债当做小老婆的喜儿,但又无可奈何哭笑不得,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老师的话就是圣旨,你敢违抗?

(突如其来,喜儿却躲之不及)

还有一次夏老师在黑板上出了一道难题,讲台下没一个同学举手,眼看冷场,夏老师突然喊了一声:“刘二毛,上来!”大家大眼瞪小眼,莫名其妙。只见夏老师又垂下眼镜,目光紧盯着刘汉刚,而脸红到耳根的汉刚同学已经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原来汉刚同学在家中排行老二,家里人叫他二毛,他的哥哥刘大毛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老师的亲人、子弟自然要多加关照,所以夏老师上数学课的时候,我们听到最多的是“刘二毛”这三个字,刘二毛自然不敢怠慢不敢放松,因此数学一直 。汉刚同学现在专注机器人自动化,而且在行业小有名气,我想,他得益于夏老师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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