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伊朗,如果你不知道这些

“我们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却过着近乎赤贫的生活。”——《环亚旅行》

年被刷屏的第一件国际新闻大概就是有关伊朗,据《金融时报》报道:伊朗爆发了多年来最大规模反政府抗议,此轮示威活动发端于东北部城市马什哈德(Mashhad),当时人群涌上街头,抗议物价上涨,并表达对伊朗神权政府的不满。

伊朗的30只鸡蛋价格涨到了人民币18-25元/盒,这相当于一个什么概念呢?我年在伊朗旅行的时候,地铁票大概是4毛钱一张,电影票10元,话剧票也只要20元。医院大概医院了。就连在伊朗托人找关系,也只要数百人民币可以搞定。

近年来,伊朗这个蒙着头纱的神秘中东国家逐渐成为旅游热点,中国作为伊朗在亚洲的第一大贸易伙伴,也一度为这个石油大国贡献着自己的力量。这让我想起在伊朗的那些见闻,那段沉寂的德黑兰故事。

德黑兰的故事

节选自丁海笑《环亚旅行》

子曰:“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当听到我要去伊朗的消息,多半的人以为我疯了,当然疯狂对于旅行者们来说在所难免。世界历史上如果没有几个疯子的存在,也难以造就现在的模样,福柯(Foucault)不就写了一本书叫做《疯癫与文明》吗?再就是危言耸听,在一个全球一体但信息依旧封闭的时代,很难不被卷入这样的话题:“那里的人民还在战争状态吗?”

是的,伊朗军事化教育的特征明显,中学课程里便有AK-47的组装和使用;街道和巷子以烈士命名,大街上张贴着烈士的画像;实行严格的义务兵役制,国家随时处于备战状态,在偏远城市还存在枪支泛滥等问题。但伊朗乃至中东也不完全是战争状态,新闻总在宣传自我正确的同时,揭露世界各地人民都在水深火热的战乱之中。传媒不是在神话一个国度,就是在摧毁一个国度。

各人眼中的伊朗也不相同,宣传伊朗无限美好、天朝和波斯帝国友谊长存的,认为中国人在波斯享受超国民待遇的,沉浸在自我意淫、自我陶醉的观光客思维的,和那些莫衷一是的、旨在区别“我们”和“他们”的历史学家,共同构成了我对波斯的复杂印象。

当降落在德黑兰这座偌大的迷宫,一切的想法都失去时效,在格子里的人们各自寻找着出路。在这个缺乏酒精和夜生活的纯净世界,城市闪烁的车灯是花期里的失语者,寂寞的人们来到高速路的高架桥上,让飞驰而过的噪音将自己与现实世界屏蔽。

代先生赞助了我在伊朗的住宿,他是一家合资石油公司里工作的中国人,令他引以为傲的是他的护照上共有五个国家的签证,其中的伊朗、叙利亚、古巴均被美国列为“邪恶轴心”国家名单。

他热爱在伊朗的工作,但又同时抱怨生活受到诸多限制,至今无法融入伊朗社会,有时还会被人跟踪,伊朗的同事们虽心照不宣的知晓谁的身份是秘密警察,但因为畏惧权威或出于国家利益而缄口不说。

伊朗电影院

“伊朗的能源至少能维持一百年。”代先生满怀自信地说。安拉赐予了伊朗丰富的资源,也因此引来了祸端。从石油贸易争端、两伊战争、经济制裁,到将来的资源枯竭,都与他们的黑色财富息息相关。

近年来由于国际社会的制裁,伊朗的经济持续下滑,但因为经济社会存在棘轮效应(Ratchtingffct),短期内伊朗仍然处于一个高消费低收入的状态,要支撑如此昂贵的城市生活,终有一天会是使这个国家陷入贫困的根源。

“我们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却过着近乎赤贫的生活。”人民的公开抱怨也主要来自经济,伊朗里亚尔对美元的汇率下跌得很厉害,他们已支付不起日益涨价的进口商品。汇率的优势现在却让外国人觉得伊朗物价异常的便宜。政府时而以严格控制签证的手段,阻止更多的外国人涌入伊朗抄底。

各国因消费习惯、风俗等差异,物价没有一个统一可供判断的标准,但通常可以用一瓶毫升的可乐来衡量当地的物价水平——所谓的“可乐指数”,在伊朗超市里1美元现在可以买到5-7瓶可口可乐。若改用“天然气价格指数”,伊朗就会沦为地球上物价最低的国度。如果用某国际品牌啤酒的价格作参照,那么尼泊尔、印度、伊朗(仅限走私)和一些中东国家都会被列入物价昂贵的国家。

可口可乐无疑是全球化最成功的品牌,即使是对美国品牌嗤之以鼻的国家,也不反对可口可乐的流通,甚至会成为当地的一种文化植入。这个曾经随着美国军队而推向世界各地的饮料,迄今只有朝鲜和古巴没有进口——或许他们有别的什么配方。

性别的问题是显著的。在德黑兰,满街妇女佩戴的黑色察朵显得井然有序,让人颇为诧异的是为何这项试图隐藏女性天然性别的做法,竟然作为法律规定存在着。英国人类学家玛丽?道格拉斯(MaryDouglas)说,危险既是失序。在年革命之后,伊朗便将公共场合行为的宗教限制纳入伊朗法律体系当中,女性如果没有遮蔽头发和身体,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这种惩罚很可能是来自男性的“合法”性骚扰。

但这显然不能抑制女性们通过其他方式张扬女性的特征,波斯女人的眉宇和晒红画得很重,凸显轮廓,优雅高贵。但有时又感觉过于艳丽,如旧时波斯帝国的皇宫,显得媚俗和浮躁,因为金雕玉琢的宫殿在知识分子眼中,不过是一种奢靡和肤浅的象征。

曾和一位浓妆艳抹的年轻波斯女人约好,去北部巴扎的一个小餐馆吃饭,我没有什么约女孩的经验,但显然我选错了地方。她的眼神嫌弃地斜视着周围的人,显得十分憎恶和坐立不安。

“我不喜欢这里,穷人的地方。”我惊奇的看着她,很难在脑中构造出她那在南部贫民区的小屋里抽着烟、叉着腰骂脏话的母亲,和这里的一切有什么冲突。

而其他的伊朗女性都和我相处得不错,她们有着天生的幽默感和豁达的天性。Zahra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当地的女人,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朋友。她不是伊朗人,来自邻国阿富汗,是代先生的女儿在德黑兰大学的同学,学英美文学。开始我还有些顾忌,但后来熟了后,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这些小秘密只属于亚洲人,陌生感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喜欢她做的手抓饭,那完全就是新疆的味道,夹生的米饭混着胡萝卜,上面再放上一块白煮羊肉。我自豪地说我也会做,她不太信任地看着我。后来,她一有空便带着我在德黑兰满街逛,到那些城市的角落拍照。

在沙发客网站Couchsurfing上我接到一位生物科学女博士FaKa的邀请,约在一间德黑兰文艺青年和艺术家们聚集的咖啡厅。在伊朗,女孩的教育程度普遍较高,高等教育似乎也成为逃避婚姻、逃离这个国家的一种方式。

当晚,一辆SAIPA牌(伊朗第二大的汽车制造商。)老式轿车开到我住的楼下,整条街安静的只剩下引擎的声音,车窗隔绝着热气,FaKa在里面示意我赶紧进来。

当我钻进车厢,香水扑面而来,电台里放着小提琴音乐,三个蒙着纱巾的陌生女子,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我。这气氛让我又惊又喜,随着引擎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就像是被劫持一样的,逃离了这个城市的边缘。

我承认当时心中尚有一丝顾虑,之前的遭遇让我不得不对所有的陌生人保持警觉,但随即便被美丽大方的姐姐RahilKa迷住,就算真的被劫持也心甘情愿了。他们可爱的小侄女MahSa不时问我一些好笑的问题,弄得我哭笑不得,还在我的笔记上画了螃蟹和八爪鱼。

咖啡店装修得更像一个风格独特的酒吧,放着加州旅馆的音乐,打扮得格外绅士的男士们和为数不多的女士们说笑着,谈吐优雅。当人们觑见我这个东亚的面孔,似乎在猜测我来自哪个遥远的东方国度。

几位女士轮番对我提问,好像我是一个载着阿拉丁故事的说书人,令我有些受宠若惊。我在采访者与采访对象之间不断地角色互换,并且随着伊朗旅行的深入,这种感觉愈演愈烈。他们渴望了解外面的世界,其炙热的渴望强于我想了解他们,他们热爱外国人,因为他们可能没有机会被当作外国人。

从踏上伊朗的那一天起,你的感官就始终处在矛盾的临界点,你既相信你所见到、听到的一切,又即刻对此产生怀疑。比方说伊朗为了控制国内的媒体和舆论,只有为数不多的官方电视频道、审查严格的报刊杂志和经过筛选的网络内容,然而家家有卫星电视、用Facbook已是不争的事实——又据说秘密警察会悄悄地将卫星电视收走;伊朗禁止酒精饮料,但不含酒精的啤酒却是合法的,人们也学会通过古法酿制不同的美酒。

再比如伊斯兰教法禁止同性恋,伊朗《刑法》第条将同性恋判为非法,成年男子间如若发生同性行为,将面临绞刑处决,未成年人亦会遭受74次鞭打。然而又因为这是个男人的国度,男性理所当然地享有更多自由。曾在地铁上碰到两个化妆的男子,背着挎包、打扮时尚,迎面走来香水扑鼻。两人一颦一笑,不时拉拉手指或在大腿上互掐,细微的小动作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我的一个南京朋友在伊朗旅行时,甚至受到过同性的骚扰,一个坐在桥上抽烟的老头摸了一下他的屁股,邀请他去楼上的房间。

据说伊朗女生最青睐的男性是韩剧中的“欧巴”,她们的审美和我们似乎是互补的,许多人抱怨自己的鼻子太高、眼睛太大。至少在长相上面,不同的人种没有孰优孰劣,只有喜欢和不喜欢。

摄影/文字:丁海笑编辑:丁和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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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亚旅行》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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