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没钱,花个舒心,再暴富的人也不愿意当冤大头。文慧玉的嫩颜贡子终于因为定位过高而关门,没有谁会愿意为了穿出去给别人看的一件衣服吃两年泡面。
“关就关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省得受那份罪。”霍或安慰文慧玉道:“赚到老婆花不完的钱也是我的人生追求,你就给咱在家好好享受,其他的我来。”
文慧玉:“你整天爬格子能赚多少钱,还得想其他进项。”
霍或:“其他进项,你又有想法了?”
文慧玉:“暂时还没有,不过一定会想到!”说完,文慧玉闭上门一个人进了卧室。关于闭门,第一次霍或很理解,女人的心思很难猜,也许文慧玉真的想一个人静静,他在客厅把电视声音调到最低,心不在焉地胡乱换频道,秉着呼吸竖起耳朵,他怕听到媳妇儿在卧室的伤心哭泣。久而久之,霍或才明白文慧玉闭了门并不是一个人去伤心了,而是自小的性格养成,那是他不愿意和你说下去了,霍或听到的不是他担心的伤心哭泣,而是若无其事与其他人煲电话粥的兴奋。再最后,霍或终于彻底明白,背影和闭着的门是沟通方式的关断,是不屑与不信任,是女人对男人无所顾忌的深深伤害。每每此时,霍或强自平复心绪,痛苦地看看睡熟的女儿,那一步迈出去,对安娜的伤害怎么办……
为了安娜的妥协,霍或日思夜想处处调研,与各行各业的人交流取经,对各种创业可能或形成商业策划书,或形成调查报告给文慧玉的职业未来提供选择,但大多数情况刚开个头就直接被否决了,霍或无法倾诉的是为何自己精心得出的结论,不如女人的第一感觉。
“你要是真有这份心,就直接给我卡上存百八十万,别整这些没用的。”文慧玉不耐烦地把霍或一打资料扔道茶几上说。霍或欲言又止,收起资料尴尬地喝了一大口水。静持一小会儿,霍或起身向书房走去说:“羽儿,作业写完了吗,今天早点睡啊!”羽儿是霍安娜自己给自己起的字,本来孩子想把自己的字叫成禹,和传说中的治水民族神“禹”一个名,霍或说这个字太大,有不敬之意,建议女儿谐音叫成了羽字,寄托展翅高飞之意。
“作协组织在贵州召开一个学术交流会,领导安排我去参加,明天我得出差一个周。”霍或回家后对文慧玉说道。
”哦,去吧。本来我还想着去西安几天。“文慧玉的话让霍或感觉似乎有所亏欠。
群体行为,或较大范围存在的某种共性现象,当下社会人们喜欢给这种现象起个时髦的名字,文化,比如吃货文化,户外文化、宠物文化等等。叶晓兰的毕业论文曾深刻研究过一种奇怪心理,她把一类期望不劳而获、追求物质享受,通过抱怨和责备方式自私自利满足自我的人,下了一个定义较矛盾人,将这类现象称作贬义矛盾文化。有一个很有名的小故事,对她这个研究是个好解释:
某公司每天为甲乙丙三人免费提供各一个鸡蛋,甲不喜欢吃鸡蛋,每天将鸡蛋像甩包袱一样,无心随意地送给离自己近的丙,一段时间后,丙从不好意思变成心安理得,感觉那个鸡蛋天经地义是属于他的。某天,丙因故到餐厅迟了一会,甲竟然把鸡蛋给了乙,这令丙对甲恨之入骨,一些恶劣不好的事情因为丙而不断地砸向甲的生活。就因为甲长久以来赠送自己鸡蛋这层关系,丙便不知廉耻地认定甲的就是他的,甲无权把自己的东西给了别人,甚至甲还应该给他更多。给予丙这种认定的支撑因素,仅仅是因为甲曾经给过他很长时间的鸡蛋。在叶晓兰的研究中,婚姻生活的男方或女方,男的属于道德意义上谴责的小白脸,女的属于没有公主命但却浑身公主病的贬义矛盾文化的矛盾人。边蕊丰和赵润南他们的新尚善居庄园做大,嫩颜贡子倒闭后,文慧玉的价值取向越来越往叶晓兰的定义里钻,霍或原本对生活和婚姻的向往就像剥洋葱,一层一层剥离,除了流肚子里的苦,逐渐一无所有。霍或在他的很多作品里似乎一直试着控诉某种宿命:造物弄人,也许作家的命生来就必须是艰难困苦的,否则他写不出动人感情的作品。
文慧玉钻进贬义矛盾文化矛盾人的定义后,最典型的行为就是婚姻生活中的鸡蛋丙,在人比人的巨大落差中,她把所有得不到的怨恨肆无忌惮地归咎于霍或的无能。无能她买豪车别墅,无能让她奢侈安逸,”是的,我是你妻子,你是我丈夫,你所有的都是我的,我的当然是我的。“这是文慧玉刻在骨子里的认知,怎么做那是你”丈夫“的事情,做不到也是你”丈夫“的事情,只有”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是她自己的事情。
矛盾人的行为体现在方方面面,字典里经常对立意义出现的词组,有如内-外、上-下、好-坏、迟-早、大-小、多-少、对错等,矛盾人行为经常体现与出公序良俗对立意义的贬义面。霍或的一再迁就妥协,文慧玉对立与日俱增,不仅将家务全部甩手,还对霍或母亲不停抱怨,饭做的晚了,地没拖干净,影响霍安娜学习了。
”慧玉啊,以后尽量早点回家,女孩子在外很不安全的。“婆婆软声细语地提醒道,文慧玉带着宿醉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冷淡地回说了句”知道了“,从来不喊一声”妈“。除了被定义为矛盾人外,文慧玉这类人其实很可怜,结婚后娘家不似从前那么可亲,感情上不认亲婆家,自己的家不维护,成了出嫁成家即无家的可怜女人。霍或母亲自从老伴去世后,一直和霍或生活在一起,老太太可算是陕北女人吃苦耐劳精干的代表,照顾霍或一家三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然后就一个人呆在卧室看看电视,织织毛衣,纳纳鞋垫。即使如此,因霍或赚不到可以让自己”人上人“的钱,文慧玉找各种理由无理取闹,家庭关系、氛围少有肃静和谐,压抑着霍或、安娜和母亲心照不宣地避讳了很多快乐,像一根绳子窒息霍或的写作动力和灵感,作品越来越少,质量越来越底下,收入日渐入不敷出。
”我想离婚……“霍或对李义诉苦式地征求意见。
”不要啪脑壳子了,几十岁的人了,离婚可不是咱应该干的事了呀!“李义不问青红皂白地教训起来。
霍或:”无论什么时候,你知道我最怕去哪里吗?“
李义:“你个泡还有个怕去的地方了,是不是怕去和边蕊丰约会的地方了?”两个人一边撸串一边大杯大杯的生啤下了肚,见霍或脸色的确难看李义不再责骂,认真地问到底怎么了,闹到要离婚的地步。
霍或:“文慧玉的欲望和抱怨就像缰绳套在脖子上,勒的自己快窒息了。”霍或将嫩颜贡子倒闭后,文慧玉的变化和家里的样子一五一十地给李义学了一遍,听的他狐疑地直摇头。
李义:“真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霍或:“也许吧,我倒是觉得日久见人心,她本来就那个德行。现在装不住彻底暴露了本性。”
李义:“兄弟,别这么想问题,一个女人不至于这么深城府。””想当年你收拾殳鬼仔的时候,那有霸气,现在看看你都成啥样子了,女人……其其格这方面倒还凑合。“
霍或:“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我觉得至少是半真半装。”霍或下了一大口继续说道:“现在觉得当年走到一起真的有些滑稽,面面上你看我好,我看你也不错就弄在一起,彼此之间并没有过心地经过什么,缺少最起码的认知了解。”
李义:“果真这样的话,当年就不应该拉着你去找其其格了。”
霍或:“嫩颜贡子倒闭前,边蕊丰一段时间经常去店里找她,你说是不是这两女人之间说了些什么刺激了这个她吗吗?”
李义:“有可能,但甚能刺激了,老边不至于自己向文慧玉说你两的事情吧!”
霍或:“唉,不分析了,无论如何,我觉得至少一半是她本性,这个无德女人可算是把我我这辈子给害了。”霍或外强里若,对待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刚毅勇悍,对与自己沾亲带故的人向来缺少主张,一味地忍气吞声不会处理。按向来的夙愿,霍或期望自己未来的家庭家风纯正,家教厚重,妻子主内孝老爱幼,自己主外打拼出一块足以封妻荫子的天地。
李义:清官难断家务事,事到如今只能提醒你一件事,孩子怎么办?“李义话一出,霍或瞬间眼圈红的差点掉出眼泪,女儿霍安娜是他迟迟下不了决心唯一顾虑。
李义回家后和芮妮其其格说起了霍或的事情,其其格半信半疑,她有些不敢相信文慧玉果真是那种人,当年榆林大学的八大金花,走出象牙塔生活时,真的把本性磨出来了,还是某种东西改变了她。其其格约边蕊丰、章丽侠,还有文慧玉姐妹几个聚餐,名义上说好久不见有些想念,真实用意是想探探文慧玉,到底是有什么想法了,还是真如霍或说的本来就是个拜金物质无情女人。
除了章丽侠,三大金花如约而至,不好意思动筷子,文慧玉不耐烦地摆弄着杯里的干红说道:”格格,要不你再给老章打个电话催催?“
边蕊丰赶紧打断解释说:”不要,打了也白打。“
文慧玉:”什么意思?“
边蕊丰:“人家老章和老公约定,无论自己吃不吃饭,出门前必须先把孩子伺候的吃好了,锅碗瓢盆洗刷干净了,老章现在是绝对的贤妻良母。”
文慧玉:“不至于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伺候男人啊?”
芮妮其其格:“你快不要瞎说了,这哪是伺候不伺候的事。老章是搞教育的,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一套道理,等她来了咱们得好好让她说说。”
边蕊丰:“其其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老章肯定不是怕老公才那么做。”
文慧玉不以为然,岔开话题问道:“老边,听说王绍风把你追到了,是不是啊?”
边蕊丰:“嚼牙叉股了。”
“整天在尚善居出双入对还没追到,鬼信了。老实交代吧,什么时候办事呀?”文慧玉追问道。没等边蕊丰接话,章丽侠总算也到了,四姐妹话匣子打开后滔滔不绝,聊天聊到天昏地暗。
“老章,你是怎让老公收拾的这么服服帖帖,出来吃个饭还得先安顿他们爷两,是不是真的啊?”文慧玉不屑地向章丽侠发问。
章丽侠没好气地补充说:“何止这些,晚上九点前还必须回家呢,这是老公定的家规,必须严格遵守。”章丽侠恰恰把话给说反了,这些做法不仅不是老公的家规,而且还是她主动主张并积极向身边亲朋好友劝导倡议的。
芮妮其其格:“快不要胡说了,堂堂榆林八大金花,你要自己不愿意,谁能强迫得了你呀!你老实交代,到底为什么这么做?”还是其其格对章丽侠了解,一语道破她的谎话,边蕊丰也帮劝让章丽侠向大家说说为什么。
令大家疑惑的是,章丽侠添油加醋地给大家讲起了一个与此时话题毫不相干的故事:
早些年,还在赵秋阳和孙秀娴热恋的时候,两人不知道为什么闹过一次分手。赵秋阳心灰意冷地一个人在酒吧借酒浇愁,冥思与孙秀娴在一起时的情景,朦朦胧胧突然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朝自己走来。酒吧虽然污秽,但孙秀娴目不斜视、旁若无人径直向赵秋阳走去,如淤泥中的鲜荷清正不染。到赵秋阳跟前,孙秀娴掐灭赵秋阳手中烟头,直接拉起赵秋阳就要离开酒吧。但这个世界到处都有那种让人想碎尸万段、凌迟处死的坏人,尤其藏污纳垢的酒吧这种地方。赵秋阳邻桌三个操着外地口音的人冲着孙秀娴不住地吹口哨,嘴里不干不净地喷吐着轻薄言语。悲愤交加快窒息的赵秋阳哪受得了这三个流氓如此下作,戏弄自己圣洁冰清的恋人。他挣脱孙秀娴快冲过去,一手一个酒瓶直接砸碎在其中两个祸害头上,两个流氓应声而倒,另外一个见状跑了。孙秀娴被突发的景象惊呆了,可她牵挂赵秋阳,慌乱地拉着赵秋阳往外跑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眼看着快跑出酒吧了,先前跑开的那个流氓手提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从后背一刀把赵秋阳放倒在血泊中。
酒吧粗俗火爆的音乐终于停了,日光大灯也终于亮了,有的帮忙打急救,有的打报警场面基本恢复理智。急救车上孙秀娴惊慌着第一时间给欧阳瑞瑞打电话求助,欧阳瑞瑞接电话后立即约上诸葛明、赵润南和苏雄飞连夜赶往榆林。路上,苏雄飞给在二院工作的媳妇苏琳打电话,医院尽全力抢救赵秋阳,并随时保持电话联系。
所幸的是苏琳当晚正好值夜班,简单了解病情后苏琳约了二院最好的外科大夫、护士布置完备急救血浆、手术器具,医院后一刻没耽误对赵秋阳实施了抢救。所谓天作之合也许就是在彼此最需要对方的时候,另一半能始终给予支持、理解甚至生命的救赎。赵秋阳的救治及时到位,但那一刀伤到了大动脉失血过多,虽然暂时保住了生命,但仍需输入一些外供血清提供生命所需的基本营养,否则有可能留下残疾。孙秀娴颤抖着告诉苏琳她的血型和赵秋阳是一样的,让护士抽她的血输给赵秋阳,见她那么坚定护士不解地抽了cc配型后把孙秀娴的血清输给了赵秋阳。
府谷到榆林不像现在有了高速,年的时候进出府谷只有一条破败不堪的国道,运煤车超限乱行,从河对面山西保德桥头镇到府谷新民镇,近百公里路有时可以堵车一星期以上,欧医院时已是凌晨。远远看着楼道风尘仆仆赶来的哥几个,孙秀娴紧绷的神经一下崩溃了,俯在苏琳肩膀上失声痛苦。听苏琳大体介绍事情缘由和病情后,哥几个怒火中烧,可赵秋阳还在急救室,都憋着不语。约7点多赵秋阳在昏迷中终于被转到重症监护室。
三天后赵秋阳仍然昏迷不醒,孙秀娴寸步不离守在床边。苏琳作为大夫见多了这种情景,告诉丈夫苏雄飞和哥几个这种事情必须做好足够心理准备,理智处置,否则结果很有可能是雪上加霜。经过商议诸葛明、欧阳瑞瑞和苏雄飞先回去上班,医院的事情有苏琳尽心尽力照顾,每天保持电话联系,确保赵秋阳治疗期间不出其它意外。
晚上不回家或不早点回家,除了酒吧、歌厅这些地方还能去哪里?酒吧,全世界共识这个貌似可以借酒浇愁的地方,更是乱情艳遇、打架斗殴、皮肉交易、吸贩毒品、情报交换的代名词。
章丽侠反问,除了安全考虑,还有比家人健康和孩子教育更大的事情吗?如果赵秋阳当年不是去酒吧,而是其他环境优美的茶馆、书馆的等地方约会的话,他们之间很可能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另外,现在的食品质量从原材到成品有让人放心的吗,一块儿面包放家里三年不坏,我们到底吃的是食物还是化学添加剂。作为女人,亲自给家人做饭做菜“心安理得”,日子过的踏实,迟出早归多陪陪孩子,这比报个补习班的教育意义和作用都大。
旁人不知道后续事情,受伤一星期后卯时刚过,赵秋阳突然感觉自己背也不疼了神智也清醒了,周围发生的事情能听能看,甚至能感觉到俯泣在自己身上香消玉殒、花容失色的孙秀娴,可就是睁不开眼说不出话也动不得身。许久,赵石堡园子沟大峡谷山神再次幻化而出,全息漂浮在空中。
赵秋阳道:“上仙,弟子何过,遭此劫数?”通灵对话在山神和赵秋阳之间进行着,凡胎肉体被山神禁锢不察人事。
山神道:“大千世界多有狼心狗肺、邪孽恶徒披人皮混世,阴湿不净之地妖祸集聚所在,你乃天上火命,修行方始岂受得酒吧污秽。孙秀娴真情真意,今番你与她血脉通融,不可狐疑自弃徒增烦扰。从今而后当戮力同心,共御近来敌寇,以避不测。”
赵秋阳:“弟子受教,但安平年间,何来敌寇不测?”
山神道:“人事人为不可轻言,凡事多加小心。”说罢隐身而去。
芮妮其其格听完故事和章丽侠解释后感叹地说:“不愧是搞教育,真的受教了。看来以后得好好向你学习,李当硕的成绩再上不去的话,李义非把我休了不可。”
文慧玉:“啥年代了还休不休的,也太封建了吧!”
芮妮其其格:“慧玉,你变了。”文慧玉与芮妮其其格相识相交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听其其格这么和她说话,像警告一样。她有些心虚不自然地喝了一小口说道:“没变啊,怎么了?”
芮妮其其格今天组局本来就是想探探文慧玉,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李义和霍或说的那种人,文慧玉今天的表现她已经基本打消了疑惑,其其格得出了基本判断,原来多年来的好姐们真如李义所说,已经成为一个唯”利、实“图的人,她也顾不得面子,直接冷声质问文慧玉地说:”慧玉,我不相信你听不懂我和丽侠的意思,孩子教育、家庭和睦,难道不是天大最大的事情吗,这里哪有什么封建和收拾的意思?“
话不投机半句多,芮妮其其格组局本来是有劝导文慧玉的考虑,可成年人的交往已不比当年同窗,有些面子没法不顾及,其其格通过交谈,肯定了霍或的判断,文慧玉原来根子上就是一个小资产阶级,崇权拜势。她甚至想,如果突然冒出个”爷爷“级的秃顶老男人,可以完全满足自己对权、钱、势的欲望的话,文慧玉会毫不犹豫地蹬开霍或那个”遣文造句、无病呻吟、酸酸的小文人“。小聚不欢而散。
”听说章丽侠老公马上升任发改委副主任了!“文慧玉回家后,冷淡地对霍或”透露“了这么个信息后躺在沙发上说:“给我倒杯水吧,有些口渴?”
老妈回老家大姐那待一段时间,下班回家,霍或首先把面盆里杂乱堆着的碗碟锅灶洗刷干净,并归置整齐,火速给女儿和自己做了两碗香菇面片,吃完后赶紧再把锅碗洗刷赶紧后去抢稿。否则这个月又得3分利息消费金融贷款开支了,对于文慧玉的安排,他已没精力和情感争辩,“得令”回了句“知道了”,然后火速递水,火速回到桌子钱继续写作,一旦思路断了,或者接上文慧玉张口闭口不离的赚钱话题后,出版社的约稿任务铁定完不成。
文慧玉也不管霍或接不接话,有一句没一句地继续说:“其其格她们家又在西安买了套平米的房,而且还在高新区。”“听说赵润南的火锅大厦马上开建了。”“我就是说说,不是让你也买房买车开大公司,其实咱们现在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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